不解,不服,以及釋然。
“如同你們所能看到的,都退出了。”
柳栩已是回答了鴨舌帽男子諸多問題,即使有些撈家常,那也是問題。
“京都那邊不過是想表達他們的立場,我不攙和就是了。”柳栩感覺腳下有些冷意,轉身看向店外的風雪,店門是敞開的,夾雜雪花的微風時而灌進來。
包子鋪老板一直偷偷瞄著現在店內唯有的兩個人,見到其中最開始進來的小夥子回身望去,久經半世的他猜想肯定是因為冷風吹來讓他覺得有些寒了,猶豫了下想去把店門給拉下一般,剛起來時看到那小夥子對自己搖了搖頭。
有些冷,咬咬牙就過了,多大點事。
“呂嘯這個人蠻有意思的,上次來的時候獨自一人掏了把三棱刺就跟我杠上了,帶了十三名兄弟過來都沒給我見到就又給帶回去,運過來的不少火器就丟棄在港西的一處廢廠房內,現在估計受潮都用不了。”柳栩目光製止想要去關店門的老人後,目光重新望向那頂鴨舌帽:“還有就是你,一個人過來?”
“我就是過來看看。”鴨舌帽男子帽簷下的神情旁人看不到,或悲傷或無動於衷:“不知道那崽子死的樣子難看不難看。”
“表情很平靜。”
既是意料之中的事,哪會起波瀾。
鴨舌帽男子少有的沉默,本是狼吐虎咽也變成了細嚼慢咽。
“沒有一絲不甘?”鴨舌帽男子帽簷下的麵龐始終看不清,帽簷微低,擋住了屬於他的世界。
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預料中的結局,妥協了,為什麼需要不甘?
柳栩沒有再回答,從口袋摸出了一張百元鈔放在桌麵,剛才鴨舌帽男子敲黃毛青年腦袋的時候把包子鋪老板的桌角給敲裂了,這一百元鈔票當作了早餐費與補償。
“為什麼我們不一起去討個公道?”鴨舌帽男子聲音有些壓抑,少見的衝動的說出了一句不應該出自他口的話。
柳栩嘴角輕挑,帶著比之前鴨舌帽男子還要濃烈的嘲諷!
當年暮色揭竿而起時,柳栩周旋於各大世家時,他們在哪?當柳栩遊走與各處為自己博取籌碼時,他們在哪?不提當年,現在柳栩在港城依舊時不時能感受到京都傳來的惡意,他們,又在做什麼?
不說作壁上觀,僅不落井下石已不錯!
為什麼不一起去討個公道,因為你們已經不配!
“抱歉,是我失言了。”鴨舌帽男子看到了柳栩嘴角的嘲諷,迅速回複了平靜:“呂嘯這崽子我要帶他回京都,回頭你交代一下。我回京都要看看...呂嘯的平靜能不能讓京都起些漣漪。”
柳栩點點頭,對方如何他都無所謂:“隨你,我隻想現在在港城陪琪琪一段時間,京都怎麼樣我都不想知道任何消息,希望你明白的話。”
任它風風雨雨,這段時間不要再傳入我耳,站起身,柳栩走得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