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栩眼睛微眯,不知道麵前老人要表達什麼。
短暫的沉默,隻有沸水滾動茶杯的聲音。
“這在學生之間的影響還是很惡劣的,你在校門口無端和社會人士起了衝突,如果沒有相關說明,學校這邊比較難辦。”許興萊依舊一副和善的模樣:“一個宿管員的名頭還是差了些,你還沒過來時我想了一會,這樣吧,現在港大的體育老師還是有些欠缺,你手腳還算利索,過來擔任體育老師還是勉強的。”
堂堂的‘狐’在許興萊口中變成了手腳還算利索,饒是柳栩都不免錯愕。
體育老師?柳栩眉頭微微皺起,目光看向一臉和善的許興萊,這宿管員與大學老師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一個閑職,可以來也可以不來,但是作為老師就必須以身作則。在最開始的情況看來,許興萊是不願讓自己與港大牽扯過深的,而現在主動邀請自己和港大掛上鉤,這就不得不耐人尋味了。
柳栩這些想法在腦海中不過瞬間完成,笑道:“我習慣了自由,並且在教學資曆上是差了些,這違反了校規?”
許老校長不在乎的擺擺手,教學資曆這東西或許是一塊敲門磚,但是有他親自幫忙操作,不過是小意思:“人這一生總要學會約束住自己,隻要你願意來,教學資曆這都不是問題。”
說到最後的許興萊將茶杯放下,站起身走在後方從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頗為感歎的摸了兩下才是走回茶幾旁遞給柳栩。
站起身,雙手接過,在許興萊重新坐下後柳栩才是打開文件袋,看到裏邊的錄用意向書以及相關的文件證明,柳栩頗為苦笑的搖搖頭。
有的東西並不需要當事人同意,事先已準備好或者說算計好的事情總會到來,說太多不過是增加相關的籌碼。
“體育...教授?”柳栩看了一眼在錄用表上寫的簡曆,在早些天已做好的‘偽證’倒沒怎麼讓他抵觸,或許這是校園,一件蠻有意思的一件事。
“隻是單純的一個體育老師身份想必會墮了你柳栩的名稱,我就做主給你加個教授的頭銜,成為我們港大為數不多的體育教授之一,還是很不錯的。”許興萊笑道。
柳栩對這名頭倒是無所謂,隻是聽起來有些奇怪:“學生能信服?”
一個看起來與學生差不多的體育老師還可以接受,但是加上教授的頭銜就又有來玩味了,雖然以柳栩在‘體育’上造詣完成能夠勝任。
許老校長笑而不語,隻是拿起茶杯又是滿足的喝上一口,港城大學,他的話則是真諦,隻要簽上許興萊三個字,柳栩就是名副其實的體育教授,這是來自許興萊的驕傲。
柳栩看到了許興萊眼中的驕傲,一個對自己領域絕對掌握的驕傲,這種眼神,他在京都柳家家主的眼中看到過,在京都蕭家老爺子眼中看到過,也在東南那隻大老虎眼中看到過!這種自信驕傲,是他們常年積累下來的資本!
“我不會是一個合格的老師,是否會與港大的校訓違背?”柳栩坐下,將文件袋放在茶葉上。
“什麼是合格?”許老校長曆經滄桑的眼睛充滿智慧:“我港大的學生隻要從一個人身上學到對他們有幫助的,那這個人就是一個好的老師,我想你柳栩在為人處事方麵完全沒問題,一些普通的體能訓練相比也不會吝嗇,所以沒必要談什麼合不合格。”
激勵普通教職工的話語...柳栩笑道:“在時間方麵我並不固定,不知老校長您怎麼安排。”
若是每天都坐在辦公室,到點了就去上課,對於柳栩難說有些強人所難。
許老校長指了指被柳栩放到一旁的文件袋:“上麵錄取意向書上邊寫得很清楚了,身為我們港大的名譽體育教授,你柳栩的課自然是學生選修的,每周一節。”
為柳栩考慮得周期,也是斷了柳栩的退路,許老校長繼續道:“這也是為了消除你今天在門口衝突的影響,我們學校的體育教授勇於與不法分子做鬥爭,宣傳得好的話還是一件很正麵的事情。”
輿論,在乎於誰來主導。
柳栩左手拿起文件袋瞥了一眼後又放下,前幾天打印好的錄取意向書,今天發生的衝突事件,似乎被許興萊用到了極致。
不是什麼很致命的事件,隻是關乎箐箐校園。
“聽起來還不錯。”柳栩拿起茶杯輕抿,第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