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名利,不,一個當初背叛了京都世家,現在再背叛暮色的人怎麼可能得到名利!為了榮華,不,即使暮色僅剩一人,背叛者都不可能得到安寧!
“柳栩,你還記得小燕麼?”
越野車行駛到了山澗,懸崖與峭壁還有山風,空氣中帶有山林處特有的清香,讓人腦袋清醒,林廣啟駕駛著車平穩走在山間的高速路上,想透過後視鏡看柳栩此時的模樣,後者卻不在後視鏡裏。
“其實小燕和我已經說好要結婚了,真的,我們就要結婚了,但是你那時剛好發動暮色事變。你知道麼,小燕一直把你當作弟弟,所以在你決定之後把就我和她的婚事放在了一邊,一直沒有跟你們說,最後卻再也來不及說。”林廣啟手上的顫抖慢慢平穩下來,聲音在平緩中慢慢有了激動。
“當時小燕在去世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如果當年你沒有發起這場事變,我和小燕現在應該是幸福的生活了吧,或者說你柳栩做得更好一些,直接將京都那幫雜碎推翻了,我和小燕現在也應該是在一起的,但就是因為你能力不足,讓小燕死了...”
“胡說八道!...”歐陽流洵紋有狼首的眼睛微眯,目光駭人。
在歐陽流洵想喝斥的時候,柳栩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淡漠開口道:“你繼續說,將你心底想的都說出來。”
柳栩並沒有被別人誤解的憤怒,彷如一個旁觀者看著這件事的是與非。
“小燕死了,暮色的其他兄弟姐妹也死了,但是為什麼你不為他們報仇!反而像喪家之犬一樣退出了港城,就因為琪琪的死?在你眼中隻有琪琪?那其他人呢,柳栩,我們其他人在你眼中就那麼下賤?”林廣啟說到最後變成了一種壓抑的咆哮,他不解,他在質問暮色的‘狐’。
‘哧——’
說到心底處抑製不住的憤恨,林廣啟一腳踩住刹車,越野車在山間高速路上滑行了數十米,距欄杆不過兩米之遙,而欄杆外則是百丈懸崖。
柳栩心中歎了口氣,知曉林廣啟鑽進了死胡同,此時解釋再多不過是徒勞,積累下來的心魔豈是簡單幾句就能解開的。
“廣啟,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這兩年來就將情報給京都那些人?將我會出港城的事情通知那些人?在這輛車上裝好定時炸彈與我同歸於盡?”柳栩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砸出來,沒有理會再次雙手緊握方向盤得青筋暴起的林廣啟,目光望向後視鏡上方,那麼有一處攝像頭!
“不知道這攝像頭後是哪家,那麼想看我柳栩在爆炸中的模樣?”
這句話是對林廣啟說的,也是對攝像頭後那個人說的,一旁的歐陽流洵臉上的嗤笑更明顯了些,自己點上了一隻香煙後,想了想,從盒中拿出一支丟給了駕駛座上的林廣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