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小巷錯綜複雜,布滿青苔的石階在寒風中充滿綠意。
清陽灣與其說是一座城市,倒不如說是一座小鎮,平均海拔一千一百多米的它比港城要冷一些。走在清冷的街頭巷尾,讓人莫名的心裏清寧。
圍著灰白圍巾的男子獨身走在巷子中,偶爾會有挑著扁擔的婦女在濕滑的台階上箭步走過,不少還帶著孩童,時有清脆的笑聲在巷子中回響。
能進入京都世家豪門建立的訓練營必有某方麵的特長,另一方麵則是該學員必然在人際方麵沒有太多牽扯,但不意味著沒有絲毫牽扯,京都世家會把這類型學員的家屬以一些隱蔽的手段將他們聚在一處。
即使京都那些子弟當訓練營學員是貓是狗,但絕不會降低身份做出拿這些家屬當作什麼人質威脅,一是犯不著,二是易引起多屆還留存的其它營學員的抵觸。
柳栩的思緒隨著這幽深老巷飄得有些遠,腳步一步步踩著石板階緩步前進,經過了一家已經掛好燈籠的四合院門口,身子站住,右手敲響了門栓。
敲在古舊木門的‘咚咚’聲格外悅耳,四合院裏邊的人似乎正在準備著年味,好一會兒才是聽到匆忙的腳步聲。
“咦,你找誰?”
出來開門的是一位上了歲數的大媽,臉上有了歲月痕跡的皺紋,腰上的圍裙沾滿了油漬,粗糙的雙手還裹著麵粉。
“阿姨,您是謝滬賢的母親?”
柳栩看著麵前露出疑問的大媽,開口問道。
過年了,柳栩記著暮色的一些死去的兄弟還有家人親戚在外邊,想趁著過年的時候過來探望一下,但都不知道這些還健在的家屬此刻在那,柳栩這兩年也是讓廖秀多方打探。
“謝滬賢?我不認識這個人哩,我的兒子姓周的。”大媽看到麵前長得俊挺的男子似乎是認錯人了,不由露出樸實的笑容:“這周圍好像也沒謝姓人家哩。”
許多年過去,在歲月變遷中一些家庭都搬走了。京都世家隻在最初將其聚集,暗中給予一些補助,最後還是任其遷移。
柳栩眉間微微皺了一下,還是禮貌的笑著說了聲謝謝。
木門緩緩的合上,能聽到四合院內的狗吠聲,其中還有孩童點的炮竹聲。
在柳栩得到的情報中,這兒應該是謝滬賢家人居住的地方,然而剛才從那位大媽的動作神態以及一些打扮穿著,柳栩知道對方並沒有撒謊!
“情報錯了...”
柳栩轉身離去,眉間處有了些許陰霾,由廖秀著手的情報出現了問題,這其中就有耐人尋味的意思在裏邊,這一趟清陽灣許是比自己想象的要顛簸一些。
柳栩和歐陽流洵兩人在來到清陽灣與之前已經到了的兄弟回合後,再次分開進行找尋。掏出手機撥打歐陽流洵的號碼,對放卻是在通話中,待柳栩再次撥打時那邊才是接通了電話。
“你那邊找到其他家屬沒?”
青苔石階的翠綠被一腳腳踩踏,生意昂揚中也不由帶著些許破敗。
通話那頭的歐陽流洵同樣剛剛吃了閉門羹,他們敏銳的覺察到此事已然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