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灣近臨春節,時有炮竹聲在天空上方回響,不禁煙花的地方比一些大都市更有年味。
才是下午三四點種,不少市民已經按捺不住興奮的喜悅,陪著自家孩童點燃了炮竹,‘劈裏啪啦’聲在清陽灣的每個角落。
而一聲聲‘轟’聲在這其中顯得格外突兀,緊接而來的痛苦呻吟聲也彌漫了這座城市。在鞭炮聲,爆炸聲以及救護車的嗚咽聲中,一些人進到了稍顯繁華的市中心,一些人永遠留在了通往市中心的路上。
這個春節對於清陽灣的市民來說,有一些血腥。
jeep越野車車頭的車蓋已經被掀翻,好在有一層厚重裝甲片遮蓋了發動機,車身上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後窗玻璃更是有一塊已經破碎,一切再強的防護措施,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依舊會有損傷。
越野車已經停下,本來錢爾森這一行車隊是有四輛車的,現在不過隻剩下兩架半,由另外一路繞過來的車隊僅有五輛來到了這。歐陽流洵那邊估摸著還要十分鍾這樣才到,剩下的人...已有消息傳來,隻剩十八人!
柳栩站得筆直,衣服破損了不少,臉上有著煙熏的烏黑,圍在脖子上的圍巾還算整潔,他一路上很在乎的保護得很好。在柳栩前方,是一棟隻有八層高的飯店,清陽飯店!
“東家,能站在這兒的兄弟還有三十三人,其他的...已經陣亡!”錢爾森左臂中了一槍,鮮血還未幹涸,順著指尖流到地上。
跟在錢爾森身旁的是三十多浴著鮮血的暮色兄弟,到市中心的路程不過十分鍾,但是一路走來耗費了半個小時時間,這半個小時中他們多次徘徊死亡邊緣,殺敵數倍但己方也損失慘重。
柳栩望著前方大門敞開卻四周空無一人的清陽飯店,在早上離開這兒的時候還是高朋滿座,他們在清陽灣的聯絡點就是這家飯店!
“逝者安息,活著...感恩。”
柳栩沒有矯情,沒有所謂的朝生還者深深鞠躬,沒有千恩萬謝,甚至於說得冷漠。走上了這一條路,在當初就應該知曉所承擔的風險,既選擇了,請無悔!
男子的聲音擲地有聲,身後的眾人都能聽到,眼中的悲哀漸漸轉換未堅定,倒不是說柳栩的話語感染,因為現在前方是生是死都未曾知道,何來傷悲感歎,如‘東家’說的,現在還活著,感恩著活著的每一秒。
“我們現在是進去還是...”錢爾森手中手槍已經上膛,腰間的短刀擦亮。
三十多名暮色兄弟臉上全部染著鮮血,手中的機槍同樣被濺了不少血滴,一些受了重傷的依舊咬牙不用他人支撐的站著,隻待柳栩一句話,他們提槍則上!
“不急,歐陽那小子還有幾分鍾就過來了,到時我們一起進去...吃晚飯!”柳栩目光一直在觀察著這條本應人流密集但現在空曠無人的街道。
遠方大樓可藏狙擊手的地方沒有藏人,暗巷中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但一些玻璃窗的破碎卻是子彈造成的,更有一些血跡順著牆壁流下,打鬥造成的雜亂現場還沒有來得及清理,整條街道顯得狼狽不堪,年味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