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回到大營之中,來到白家幾人呆的那房間之中,他的臉色很是不好,臉上甚至還有淤青。
“老嚴,怎麼了,那方天走了嗎?”見著嚴顏回來了,白山連忙迎了上去,問道。
嚴顏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緩緩說道:“老白,我老嚴沒用,對不住你了。”
白山心頭咯噔一下,問道:“老嚴,這話怎麼講?”
嚴顏緩緩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聽完嚴顏的述說後,白家一家人沉默了,這事兒真的不怪嚴司令,怪就隻能怪那方天竟然強到如此程度,軍隊五大強者甚至六大強者齊出也不是那方天的對手。
那方天的實力究竟強大到了何種程度?
“爺爺,對不起這事兒怪我,都怪我,怪我不該貪女色。”白楓沮喪地說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才造成的。
白山疼愛地看了看自己得孫兒說道:“楓兒,這事兒我不怪你,你是我白家的子孫,我白家這次若是能撐過這一劫難,有遭一日一定會讓那方天血債血償!”
“恩,”白楓重重地答應道。
嚴顏又歎了口氣,沒說什麼,說心底話,方天的實力深不可測,就連他不得萬不得已,也絕對不願意和方天作對,而現在白家現在的想法,有一種走入歧路的感覺,如果他們能夠報複成功還好,若是報複不成功,那等待他們的絕對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老嚴,帶我們出去吧,多謝你的這次庇護,我白家不敢忘。”白山說道。
嚴顏擺了擺手說道:“唉,我們都幾十年的關係了,說這些幹什麼,反倒是我很慚愧,這最後還是保不了你們。”
“這個結果相對於白家滅族來說,已經不錯了。”白山說道,“隻是沒想到那人這麼強。”
“唉,一會兒我還是再努力一下,能夠保下多少人算多少吧。”嚴顏又歎了歎氣。
“那就。。。麻煩你了。”白山道,他也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那方天能夠手下留情,畢竟白家全家人斷一臂,這個實在是太狠了。
方天等在門外,過了一會兒便看見嚴司令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白家那幾個人,他們臉上的表情充滿著憤怒,卻是不甘心,無奈形式比人強啊。
“人我帶來了,”嚴顏走到方天麵前說道:“唉,這白山也是我的老朋友了,閣下的條件實在是有些嚴苛,不知道有沒有緩和的餘地,就當看在我這張老臉上,以後你若是有所吩咐,我定然在所不辭。”嚴顏懇求道,那白山畢竟是自己幾十年的老朋友了,無論怎樣他也不願看到白山晚年還被斷去手臂。
他繼續說著:“白家其他人畢竟也是無辜的,被斷去一臂的話著實也太可憐了,現在他們人也在這裏了,任憑你處置,但是我還是懇求你能手下留情,用其他的來替代這斷臂懲罰吧。”
白家人非常感動,嚴顏司令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們心中都充滿了感激,說實話若不是白山,白家的死活又與他何幹了?現在他不但保下了白家上下,而且還在替白家求情,全因為嚴顏念及幾十年的感情。
嚴顏的確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不然前世方天也不會如此看重他,而嚴顏給他的回報也是正好應對了他的看重,以命報答之。
如果是其他人站在這裏給方天說這句話,方天早就一腳踹飛,懶得聽你廢話,可是這人是嚴顏,前世幾乎算是他的恩人,和忘年之交。剛剛以來,方天從滅全家,一直降低到斷一臂,已經降了太多,若是識趣的人定然不會再說什麼了,不然就是得寸進尺了,真當自己這麼好說話?可是他知道嚴顏是個相當重情重義的人,他一直求情,方天並不怪他,相反還很讚許,若非沒有這樣的人品,那豈能成為他方天敬重的對象?
方天此時有些為難,嚴顏都這樣說了,其實方天也不想太追究了,說實話白家現在被自己弄得也挺慘的,跟喪家之犬似得,堂堂四大家族居然被人追的東躲西藏,說出去也夠掉價了。可是如果就這樣算了,那妹妹的虧就白吃了?那以後其他人都以為自己很好說話,他又如何立威,他在想一個折中的方法。
“嚴司令,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若是不給麵子,就顯得我有些不近情麵了吧。”方天說道。
嚴顏一喜,似乎事情有戲,他說道:“這白家白山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他晚年被斷去手臂,閣下這次如果能給我嚴某人一個薄麵,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我嚴顏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