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琛見她如是說,剛剛的憤怒之氣早就煙消雲散了,滿臉堆著喜悅之情,“我就知道,你會記住我的名字的。”
水無瑤不作答,低聲跟江止道,“師兄,你不是他的對手。”
豈料江止心大膽大,自然不是服軟認輸的主兒,從水無瑤身後一躍而起,隻見須臾之間,他以氣化劍,直直地刺向楓琛。
楓琛倒寂靜如水,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眼瞅著那劍氣勢如虹,馬上就要刺中了胸膛,柳茹卿驚呼:“小心。”
楓琛聞此聲,睜開了眼來,他伸出手來輕輕一彈,與那氣劍兵戈相接,隻聽滴咚一聲脆響,那氣劍便彎曲至一旁。江止也從空而落,後退了幾步,他仍不肯服輸,雙臂彎曲使力,又以掌心鈍化,須臾之間,萬千長劍以氣鑄成,宛如千軍萬馬,氣勢恢宏,把一旁的柳茹卿都看呆了,她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大言不慚,說些藐視師門的話語了,她也開始微微有點擔心楓琛了。
卻見那楓琛也不著急,依舊桀驁不馴,置身事外,仿若隔岸觀火,事不關己,他還戲言跟水無瑤搭訕,“喂我說,上次在你師尊麵前,我替你解圍,你還沒說怎麼謝我呢?!”
江止見他如此輕佻,便又加大了掌力,那劍雨便千鈞一發,猶如猛虎一般,呼嘯般奔向楓琛。那楓琛早已胸有成竹,淡定自如地見那劍雨之氣橫掃千軍,卻見他彈彈手指,那劍氣立在半空之中,像是凝固了一般不再動彈。
柳茹卿隻覺又驚又險,這才將心放回了肚子裏,念叨了一句“謝天謝地。”
說來這楓琛也俏皮不已,他本可將這劍雨之氣頃刻之間化為烏有,誰料他竟賣弄起來,將手伸向半空之中,手指相搓,隻聽一聲細響,那劍雨便在水汽之間變換成滿空的花朵,五顏六色,明媚如春。
水無瑤等人都看呆了,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隻見那漫天花朵一一垂落,落在眾人身上,又落在眾人腳下,楓琛從空中接過最豔麗的那一朵,悄然走至水無瑤身邊,“怎麼樣?喜歡嗎?這一朵送給你。”
水無瑤也不去接那花兒,木訥地看著楓琛,卻聽柳茹卿憤憤不平道,“你為什麼單單送她一人,我也是個女子,況且比她還要漂亮。”
楓琛瞟了她一眼,“我可不這麼覺得。”
這把柳茹卿氣的直跺腳,她悶悶不樂,心裏早就將水無瑤罵了一個遍,又不好當著楓琛的麵發作。
江止快步走到水無瑤跟前,從楓琛手中接走了那隻花,又狠狠地丟在了地上,滿臉不悅地說道,“誰稀罕你的花?”說罷,便往花骨朵上踩上一腳。
“又不是送給你的,你接什麼接?”楓琛不爽道。
“她是我師妹,我是她師兄。你送她花朵,自然該過我這一關。”
“你們中天門人多,屁事兒也多。”
“你說什麼?”江止不服輸,依舊氣勢洶洶,他想,我可以技不如人,但是作為中天門人,我要有誌氣,要有不服輸的硬氣。
相比起江止等人,這楓琛便是圓滑的多,他可不想在水無瑤麵前將自己的美好形象毀於一旦,盡管在水無瑤眼裏,或許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美好形象,但是,不著急,好印象是慢慢建立起來,畢竟他活了千餘年,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對,對,對,你長得帥,你怎麼說都對。”他嬉皮笑臉,卻把水無瑤逗樂了,見此狀,楓琛慌忙走到她跟前,反複地確定問:“你笑了,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