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浣雨經過一場靈力的洗禮,體內經脈擴大了一倍有餘,但是裏麵卻是沒有任何靈力存在的痕跡,因此,一時間浣雨倒也沒有了身體膨脹的痛苦,隻是剛才的一番折騰,導致他覺得身體十分的疲累,即使喝了好多次冰涼的地下河水,疲累所帶來的困意依舊越來越強,浣雨不斷地走著,上眼皮開始和下眼皮打架,但每每想到羽兒她們還在危險當中,浣雨都狠狠地掐自己一下,提醒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浣雨的意識都已經模糊了,就像一個喝醉了夢遊的人,在不斷的走著,背上還有一把沉睡的黑雲劍,忽然,浣雨一頭撞在了石頭之上暈了過去,原來,地下河到了這裏沒有了路,前麵是一麵斜著向下的山壁,下麵是湍急的地下河,應該是河水上漲把河道完全堵住了,隻有潛下去才能繼續沿著地下河走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浣雨慢慢醒來,隻覺得腦袋發疼,肚子餓得隻叫,因為喝的涼水多了,肚子卻是鼓鼓的有些脹氣了,浣雨看了看周圍,罵了自己一句“真是個笨蛋,沒有靈力,竟然選擇了這樣一條死路。”
浣雨忽然覺得,自己怎麼會選擇這條路呢,按照自己的本性,應該不會稀裏糊塗的就沿著河道走啊,萬一碰到了什麼怪物自己不是死定了嗎,浣雨疑惑著,冥冥之中總感覺體內有另一種意識在操縱著自己,會不會是父親在自己身體植入了什麼意識,就像他在七劍裏麵留下的意識一樣,而這股意識吞噬了我的靈力,變得強大了,越想浣雨覺得可怕,他不知道身體裏的那個意識什麼時候會跳出來掌握自己的身體,萬一不受控製傷害了自己的親人,那豈不是糟了。
地下河水湍急的流著,忽然一條紅白相間的大鯉魚遊了進來,浣雨仔細一看又不是鯉魚,這條魚的尾巴有兩個,隻是在水流湍急的地方時合在了一起,魚的眼睛很大,不像是經常生活在地下河裏的魚,經常生活在地下河裏的魚由於長時間不見陽光,眼睛早就退化成了一個白點,一種出口就在眼前的感覺縈繞在浣雨的腦子裏。
浣雨把一隻腳慢慢伸進河邊水中,冰涼的感覺直襲全身,浣雨打了個哆嗦,慢慢的,浣雨大半個身子浸入了河水當中,上天開恩,並不是特別會遊泳的浣雨腳尖觸碰到了地麵,感覺了一下,應該是一塊巨大的石板,摸著自己的肚子浣雨口中念道:“如果真的是父親你在我的身體裏植入了另一個意識,就保佑我順利出去吧!”
浣雨深吸一口氣,潛了下去,手腳並用,扶著水裏的山壁和地麵向前遊著,大約遊了百米多,依舊看不到陽光,浣雨心裏咯噔一下,心想,完嘍!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淹死在這種地方,但他依舊不甘心的向前遊著,胸口憋著一口氣越來越想要噴出,就在這時一隻體型是他兩倍有餘的大怪魚,頭頂冒著紅光,張著大嘴從他身後向他咬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浣雨此時內心是無比酸楚的,想罵人都無從開口,為了盡量閃避,浣雨靠向山壁,嘡!一聲悶響,提醒了浣雨,他的身後還背著一把絕世寶劍。
雖然沒有了靈力和內力,但蠻力浣雨還是有點的,抽出黑雲劍,大怪魚也近在眼前了,頭頂的紅光照的周圍跟血水一般,浣雨奮力一個側身,閃過大怪魚的嘴巴,卻是被它的魚鰭刮個正著,浣雨一聲悶哼,順勢把劍插在了大怪魚的側身,大怪魚吃痛,魚鰓後邊突然張開一圈碩大的東西,就像帶了一個碩大的項圈似的,借著湍急的水流,大怪魚向前行進的速度驟升,連帶著浣雨也是一震,瞬間被帶了過去,但也讓浣雨岔了氣,一口冰涼的河水灌進了嘴裏。連喝了幾口,浣雨隻覺得自己的肚子都要炸了,在他快要昏迷的時候看到了一抹陽光射入眼簾,一把長劍直指他而來,此時的他已經無力去抱怨了,一閉眼,昏了過去。
等到浣雨醒來之時已經是深夜了,浣雨的肚子已經幹癟下去,渾身乏力,眼睛也有些迷離了,隱隱約約中他看到了幾個人在三四米的地方烤著魚,一股股魚肉的焦嫩香氣飄進浣雨的鼻子中,浣雨的味蕾一下子就泛濫了,肚子狠狠地叫了幾聲,甚至把烤魚的人都驚動了。
“他醒了!羽兒妹妹!”一名麵若冰霜,長相俊美的女人來到了浣雨麵前對著身後的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