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林書才……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們。"
一群村民正漫無目地向前走著,走著……
他們披頭散發,滿臉汙垢
他們衣衫藍縷,形如乞丐。
他們骨瘦如柴,神形憔悴。
風轉著地上的枯葉漫天打著圈兒,發出嗚嗚的悲嗚。
他們時而麵目猙獰的仰頭咆哮,時而低頭盯著地上的枯葉,輕聲嘟囔。
突然他們齊刷刷的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一個瘦小的身影。隨後齊齊嘶吼“還我命來……"衝將過來。
嘶吼的聲音加雜著百人奔跑時掀起的塵埃,瞬間淹沒了前方的身影。
“不……不要找我,不要……。"
黎明前的寧靜被打破了。
林書才猛然驚醒。
他微微坐起身,呆呆的望著窗外那若隱若無的路燈燈光,全然沒有了睡意。
剛才夢裏的一切在他眼前如同電影般一遍又一遍的浮現。
自責與愧疚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使他無法呼吸。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煩躁,便起了床,開了燈。
風如同夜間的幽靈用他特有的陰冷侵襲著萬物。
一間十來平方米的小平房頑強的紮根在黎明前的黑暗裏。
突然一縷光明自小平房窗戶中射出盡情的綻放著自己的璀璨,哪怕它是那麼的艱難,那麼的弱小,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黑暗淹沒……
“嘀嘀……”一聲刺耳的鬧鈴聲打破了屋子裏的沉悶,為屋裏添了幾分生機。
林書才本能的伸出手,關掉了鬧鍾,他知道他該上班了。
他霍然站起,抬起頭,目光一寸,—寸,的掃過屋裏簡單的陳設,他是看的那麼仔細……那麼的認真。咬了咬牙他給自己下了個決定。
其實這個決定早在一個小時前他就已經下了,隻是當時他內心對四天前,局長對他說的話還報有一絲“期待”罷了。
他披上了一件外套,推開了家門,抬頭看了看天“起霧了”
隨後迎著“初陽”重重的踏出一步,仿佛這一步用盡了他所有力氣似的又仿佛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步。
總之誰又能說的清呢!
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他消失在或光或暗或朦朧中……
春天是個生機勃勃的季節。尤其是初春,冬天的寒冷似不甘退去,拚命釋放著最後的寒冷,但大地萬物卻頂著寒冷,盡情展現著它們勃勃生姿。
就在這寒冷的初春的這一天,本該早早來上班的林書才卻罕見的沒有出現。
他的同事都議論紛紛,要知道林書才是個地地道道的工作狂。
這些年來他從不遲到,從不早退,從不請假。主動加班。
在同事眼裏他簡直就是局裏的“聖人。”
就這樣一個人居然會沒有出現,盡管局長已經對外聲稱“請假。”
但仍然阻止不了同事的好奇心。
本著積極發揚娛樂八卦精神。他們不辭勞苦的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全局上到局長,下到掃地的阿姨都耳熟能詳
種種猜測如流水般在全局流淌。成為同事們茶餘飯後的“甜點”。
為他們枯燥的辦公室生活增添了可憐的一點點樂趣。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這莫名的“快樂”中時。
卻有一道單薄的麗影默默的注視著林書才的辦公桌許久……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
轉眼五天過去了,全局的同事好像漸漸淡忘了此事,習慣了沒有林書才的生活。
依舊日複一日不斷重複著平淡而枯燥的生活。
但有一個人依舊默默的注視林書才得的辦公桌。擔憂彌漫了周身。
與此同時在辦公區的走廊裏也站著一個人。
此人衣著平平,理了個平板頭。
如若不細看,他仿佛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