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不死心,改打上麵的座機號碼也是一樣,沒人接!這個時間,應該還是上班時間的吧?那隻總裁就是這樣偷懶的?
不死心的又打了幾遍,言可徹底死心。玉皇,如來,上帝……想要她死翹翹,直接說一聲噻,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千夜集團……
俞滕從辦公桌後抬頭,好看的鳳眸微眯,冷冷看向不請自來,十分沒禮貌的俞勒。“沒人教你進來之前應該先敲門嗎?”
俞勒唇角微扯,狹促的雙眼裏閃爍陰狠的光芒。
“要怎麼做,需要你教?”八個字,字字帶刺,恨不得戳進俞滕的骨肉裏。
俞滕低頭,看向辦公桌上毫不重要的文件,亂吠的公狗向來最讓人討厭!
俞勒倒也悠然自得,徑自走到沙發坐下,搭起二郎腿,嘴角往上一翹,卻席卷著深寒地冷意。
“掛名總經理倒是當的很怡然自在啊。”
“這要謝謝你。”俞滕冷冷一笑。
“你是我弟弟,照顧你是應該的。”俞勒故意咬重照顧兩字,神情絲毫不見愧色。“所以,我還親自幫你物色了一位妻子,很適合你的妻子,明天就舉行婚禮,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俞滕這才從文件夾裏抬起頭,漠然的眼中讓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麼,嗓音冰冷,“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嘖嘖……生氣了?”俞勒起身,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能俯視別人滋味不好受吧?”
俊臉蒼白了幾分,俞滕有些狼狽的怒視俞勒。
俞勒哈哈大笑,笑得猖狂,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恰到好處掩下他笑聲裏那抹無人察覺的痛楚。
雙手緊緊握住輪椅兩邊的扶手,太陽穴青筋浮起,狠狠瞪著俞勒。這樣的俞滕好像一隻被頓困的凶獸,想要反攻,卻被牢牢縛住。
俞勒收起笑臉,繞到桌子後麵,把坐在輪椅上麵的俞滕推出來,輕蔑地看向俞滕那雙不能動彈的雙腿。
於是,微弱卻不肯罷休的鈴聲就這樣被兩人無視。
另一頭使勁打電話的某可賊哀怨,不接電話,還給個屁名片啊!
俞滕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失去一雙腿有什麼,撿回一條命比較重要不是麼?”俞勒聲音雖輕,卻透著極度的陰寒。
“當然。”俞滕抬頭看向俞勒,眼神挑釁,明知這樣會惹怒俞勒,還是要這麼做。
他別無選擇!
“俞滕,別試圖惹怒我。”俞勒揪起俞滕的衣領,用力拎起,硬生生將俞滕和輪椅分開。
衣領緊緊勒著俞滕的頸脖,呼吸變得困難,蜜色的皮膚漲成豬肝色,脖子上的青筋全數浮起。
“恨了兩年,還不夠嗎?”俞滕雙手緊緊抓住俞勒的手臂,冷聲問。
俞勒瞪著俞滕數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然放開手,俞滕猛然跌回輪椅上,人和輪椅毫無意外的一起向後倒去。
俞滕狼狽地躺在地上,俞勒半蹲下,嗤笑,要折磨一隻毫無反擊之力的老鼠,最好的方法不是將它一口吞下,而是慢慢把玩,玩到老鼠自己不想活下去為止!
隨後,他伸手拍了拍俞滕的臉蛋,丟下幾個字,轉身離開。
“當然不夠。”
悄聲匿藏在暗處的楊斐見俞勒走遠,這才推開門,看見地上的俞滕,眼底浮現一抹同情的神色,卻不見詫異。他若無其事地走到俞滕身邊,將輪椅和俞滕一道扶起。
“又來了?”楊斐問,不禁覺得俞滕實在是悲劇代表人。
“楊斐,收起你眼底的同情。”俞滕臉色難看地命令,眼底早已不見之前的狼狽,有的,是無盡的狠戾!
“有麼?”楊斐無趣地摸摸鼻子,俞大總裁的眼色還是一如往常地犀利!
俞滕懶得發表見解,整了整胸前的黑色襯衣,自個滑著輪椅回到辦公桌後,仿佛俞勒從來沒有給他難堪。
楊斐走到辦公桌前:“總裁,你打算忍氣吞聲到什麼時候?”這個問題不是以千夜集團的下屬身份問,而是,另一個身份!
俞勒每隔幾天都喜歡這樣小小地折磨俞滕一番,以他對俞滕的了解,能這樣忍下來,真是奇跡中的奇跡!
“忍到我不想忍為止!”俞滕麵色陰沉,俞勒想玩,他奉陪到底。
楊斐聳肩,心裏清楚,現在的千夜集團高層,甚至全球分公司的決策人都是俞勒的人,想要一舉扳倒俞勒,當然要先拔掉這些紮人的刺。
“俞勒給我找了妻子,明天就舉行婚禮。”俞滕將桌上的文件揉成一團,準確無誤地拋進垃圾桶。
“這麼快?”楊斐驚訝。
“你難道不應該先問對方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俞滕一記眼刀飛過去。
楊斐討好的笑笑,摸摸鼻子,訕訕道:“我隻是詫異他的辦事效率。”
“嗯,所以,你應該跟他好好學學,MT集團特別部門經理潛伏在千夜集團,真是埋沒了一身奇才。”俞滕冷冷諷刺。
楊斐:那您堂堂MT總裁屈就千夜集團掛名副總裁……不是更埋沒麼?
抹去額前滑下的冷汗,再次開口,楊斐變得小心翼翼。“那明天的婚禮……”
“去。”他這個“殘疾”弟弟一向任由俞勒捏圓揉扁,忽然不再馴服,那不是讓他覺得無趣麼?
“總裁……”婚姻大事,事關一輩子的幸福,這樣亂來,不太好的……吧?
“結婚而已。”四年前,俞勒趁他住院,架空他在千夜的勢力,而後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他不也一樁一樁隱忍過來了。
妻子?若是不順眼,照樣可以毀掉!
為了小豆芽和自己的幸福人生,言可做了個重大決定,溜出言家,殺到千夜集團,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