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憑你是我老婆(1)(1 / 3)

“臭小子,你又亂說話。”言可抬手,一頓爆栗賞下。

什麼叫連媽咪這麼笨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很笨麼?!有這麼侮辱老娘的兒子麼?!

豆芽不滿地小聲嘀咕。“本來就是嘛。”聰明的媽咪肯定不會動不動就敲自己兒子的腦袋。

“你說什麼?”言可有聽到豆芽嘀咕,卻沒聽清楚他在嘀咕什麼。

豆芽堆起笑臉,討好地靠近言可,一臉掐媚。“我說媽咪很聰明,媽咪是世上最聰明的媽咪。”

“哼,這才差不多。”

豆芽:“……”女人,真是難懂又複雜的生物,能因為一句話生氣,也能因為一句話滿足。

“言可,我……”敖嬌看著言可和豆芽的幸福模樣,眼底有羨慕,更多的是遺憾。這輩子,她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擁有這樣的幸福。

“嗯?”言可看她,等著傲嬌的下文。

“我……”有些話不是說不出口,而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會比較好。

“別一直我啊我的,快說快說,不許吊我胃口。”

“我……”敖嬌無奈地笑笑,才繼續道:“可能要回敖家了。”

“什麼?”言可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她不會忘記,當年的敖嬌是費了多少心思,承受多少痛苦,才從敖家走出來。“為什麼?”

敖嬌苦澀一笑,“不為什麼,就是出來這麼多年,是時候回……家了。”家字對她來說,太沉重,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不想回去,敖嬌,你跟我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言可慌了,對敖嬌來說,敖家就像地獄,能把她折磨成瘋的地獄。

一個人那麼懼怕某個地方,卻忽然說要去那裏,一定是被人強迫。

“沒用的,這次,誰也幫不了我。”這句話並沒有埋怨什麼的意思,敖嬌隻是盡量淡然地闡述一個事實。

那年,言可可以陪她演戲。而現在,她再也找不到人帶自己脫離那個深淵。

“你沒說,怎麼就知道我幫不上你?”言可不喜歡敖嬌這副還沒戰鬥,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的模樣。

她認識的敖嬌不會輕易認輸,即使滿身是傷,也絕不低頭。為了離開敖家,她甚至不惜毀了自己。

那樣倔強,那樣讓人心疼的敖嬌,怎麼可能會輕易低頭!

“言可,這次,你真的幫不上我。”敖嬌緩緩扯開嘴角,笑得淒然。

想起那些自稱是自己最親的人的嘴臉,她就覺得十分可笑。最親的人,怎麼可能忍心傷她最深?

不用敖嬌多說什麼,言可也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很嚴重,嚴重到她這樣的小蝦米根本幫不上敖嬌什麼。

“敖嬌……”言可鼻子發酸,她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很杯具,沒想到,連她的閨蜜也都杯具。

還是說,杯具會傳染?

記得誰說,也許日子裏的驚濤駭浪,不過是人生中的水花搖晃,別用顯微鏡放大自己的悲傷。

所以,她一直告訴自己,孤兒,沒什麼,私生女,沒什麼,替言溫馨嫁人,沒什麼,俞滕不愛自己,也沒什麼。

反正她又不愛他……腦中驀然想起俞滕那張冷若寒冰,無情無意的俊臉,心裏不知怎地的閃過一陣抽痛。

不,她不在乎俞滕,一點也不,她有豆芽,有敖嬌。

而讓她覺得悲哀的是,敖嬌有事,她卻什麼也做不了,真討厭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

“回去而已,走出敖家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自己總有一天要回去。”敖嬌盡可能扯出一個明媚的笑臉。

誰讓她身上留著的是敖家的血,這是她永遠無法抹滅的事實。

“敖嬌,你沒說,怎麼就知道我幫不上你?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呢。”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該放棄。

豆芽扯扯敖嬌的衣擺,敖嬌低頭看他。“敖嬌媽咪,我可是很聰明的。”有他在,萬事沒問題啊。

敖嬌吸吸發酸的鼻子,差點掉下眼淚。好想朝那些敖家人怒吼一句:不是有血緣關係的才是親人!

“謝謝你們。”情到深處,敖嬌忍不住煽情一把。激動地抱了抱言可,又抱起豆芽,狠狠在他臉蛋上啵了幾口。

豆芽:“……”她們還他純潔的臉蛋!

“敖嬌媽咪,你放心,我一定會是你神一樣的隊友。”至於媽咪嘛……還是不說的好,免得媽咪又賞他一頓爆栗。

“是我們,知不知道,我們,還有個們字不能漏掉。”言可抗議,神一樣的隊友必須包括她!

敖嬌,豆芽無奈地齊齊看她,然後,三人同時噗嗤而笑。

其實,有時候,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跟傲嬌揮手說拜拜,言可帶著豆芽直接回俞家。

她幫不上敖嬌,但她相信,俞滕一定能幫得上。隻是,看他願不願意幫而已。

雖然對俞滕的為人不是很了解,她卻也知道,俞滕不是那種善心大發的人。而她,跟他又鬧的這麼僵,要他伸出援手,多少有些癡人說夢。

可是,為了傲嬌,就算拋掉尊嚴求俞滕,她也認了。

回到俞家時,隻有伊靜一個人在客廳裏,太上皇和俞勒不在,那道坐在輪椅上,仍舊強大地讓人無法忽視的身影也不在。

麵對俞家人,尤其是伊靜,她心底總會生出一股抵觸情緒。言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反正她就是這樣。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自己當成小透明,帶著豆芽,偷偷摸摸溜上二樓。

可這年頭,想要當小透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回來了?”

言可牽著小豆芽剛走進客廳,伊靜就陰陽怪氣地開口,還沒等她接招,伊靜下一句話立馬又砸了過來。

“俞家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離家出走,徹夜不歸。”伊靜那風情猶存的雙眼隱含怒意,語氣雖然極力隱忍,卻也不難讓人聽出話裏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