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拉三次總比無休止地瀉好,收下高寒遞過來的藥瓶,裝入西裝上衣口袋。
“楊斐,我們走。”
“不再多坐一會?”高寒問。
俞滕,楊斐:“……”他當他們跑一趟,就是特意來做客?
“好吧,我知道你們都很忙,忙吧忙吧,都去忙吧。”高寒擺擺手,起身走進裏間的實驗室,也不準備送他們。
唉,身為醫者,都是寂寞的,身為成就頗深,醫術高明的暗組織醫神,更是寂寞中的寂寞啊。
俞滕,楊斐看著裝模作樣,好像很有那麼一回事的高寒,忍不住風中蕭瑟……
千夜集團,副總裁辦公室。
“楊斐,我要的調查結果呢?”俞滕坐在落地窗邊,頭也不回的問道。聽腳步聲,他就能斷定,進來的人一定是楊斐。
推開門進來的楊斐被俞滕劈頭一問,不由得有些呆愣。“什麼調查結果?”
俞滕轉過臉,麵色陰冷。“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俞大總裁讓他調查的事情不止一兩樁,他怎麼知道大總裁說的是哪件事。
“那結果呢?”俞滕滑著輪椅回到辦公桌後,麵無表情地看楊斐。
楊斐暗暗抹汗。“我……想問一下,您要的是什麼調查結果?”
“言可的身世。”
“那天早上,我就把調查結果放在你辦公桌的抽屜裏了,難道你一直沒看?”那晚,他可是犧牲了寶貴的睡眠時間,調查俞大總裁小嬌妻的身世。
俞滕打開抽屜,果然看見一個牛皮檔案袋平平穩穩地躺在抽屜裏。伸手拿起袋子拆開,拉出幾張紙。
首先躍入眼底的是言可的七寸照片,俏麗明媚的小臉,笑得兩眼彎彎,粉嫩的雙頰還有一對可愛的酒窩,額前的斜劉海更是為她增添了一種小女生的俏皮可愛。
他竟然覺得這樣的言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沉思了一會,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的?”
楊斐走到辦公桌前,眉梢難掩得意。“這可是四年前的照片。”光看這張照片,就能看出他為了調查言可付出多少努力。
他挖的可是四年前的照片啊!
俞滕眉頭微皺,四年前?腦中閃過一抹快如閃電的光線,可消失的太快,他來不及捕捉。
“總裁,言可的背景並不複雜。”比較讓人心酸的,是她的經曆,這個女人,其實蠻可憐的。
“哦?”俞滕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仔細看起言可的資料。
半晌,俞滕抬頭看楊斐,冷聲問:“父不詳?”
楊斐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尷尬解釋道:“不管我怎麼調查,就是沒有孩子父親的任何信息。”
“然後,你要跟我說,孩子是石頭裏蹦出來的,還是言可撿來的?”俞滕聲音驟冷,這個女人就算是腦子秀逗,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撿個孩子放在身邊。
“不,孩子確實言可生的,雅陽第一中心醫院有她生孩子的檔案記錄。”關於這樣的結果,楊斐也挺無奈。
“四年前,言可從拉斯維加斯回來,發現自己懷孕,直到離開言家,綴學生孩子,都沒有男人在她身邊出現。”楊斐無力地解釋,沒有調查結果,就是他無能,再多解釋也隻是欲蓋彌彰。
四年前?拉斯維加斯?俞滕的眉頭攏得更深,不堪的回憶湧上腦海,又被他強行壓下。
“我要孩子父親的資料。”俞滕把言可的資料往桌上一扔,強勢命令。
“目前看來,我查不出孩子的父親是誰。”這是實話,言可過往的每一樁,每一件,他都能清清楚楚地列出來。
唯獨孩子父親……
“是有人刻意抹掉了?”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抹掉,憑暗組織的龐大和勢力,怎麼可能會查不出一個人?
“很有可能。”這個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不無可能。
“不管調查怎麼困難,我非要結果不可。”很多不清楚的矛頭統統指向俞勒,而他絕不允許自己遺漏任何一個能讓別人對付自己的機會。
俞勒四年前曾在拉斯維加斯分公司就職,而言可又是在四年前從拉斯維加斯回來。
盡管這些線索撲朔迷離,但他能肯定,言可和俞勒之間必然有聯係。
“是。”楊斐點頭。
俞滕看著桌上那張明媚的笑臉,眼底閃過陰狠。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俞勒的……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每月十五,俞家都會有一個家庭大聚會。不管刮風下雨,打雷閃電,都不曾間斷過。
據說,這是曾曾老爺子為了凝固俞家血親關係,而下的死命令。自從曾曾老爺子走了以後,這條規定也就變成了遺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