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來言可就是俞滕的新婚妻子!這個答案對於南木澤來說,無疑是驚天霹靂。
南木澤掩下眼底複雜地情緒,壓下微微泛疼的心,走到俞滕身邊,輕聲開口:“阿滕,言可……”
俞滕抬眸,淡淡地掃過南木澤略顯慌張的俊臉,淡漠道:“她沒事,隻是被嚇壞了。”
“那就好。”南木澤點頭,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如果,言可真的出事了,這輩子,他最不能原諒的,肯定就是他自己。一個男人,連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顏麵活著。
俞滕垂臉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言可,沒有開口說話。
言可麵白如死灰,就這麼睜著大眼睛,一眨也不眨。俞滕深深地望進她眼裏,清澈的眸中映著他陰鶩的俊臉。換做平時,這個女人一定會又跳又跑的躲開,而如今,卻動也不動。
唉,這個女人的膽子怎麼會這麼小呢?心底驀然一片柔軟,言可之前做過的事情,好像都變得微不足道。
“楊斐,高寒怎麼還沒到?”俞滕看看表,又是十五分鍾過去,僅僅十五分鍾,好似已經磨光了他這輩子僅有的耐性。
楊斐:“……”俞大總裁擔心他小嬌妻的這種心思,他表示能完全理解。隻是,這樣心急是要鬧哪樣?再趕也需要時間啊!
“總裁,您再耐心等等,我相信高寒已經快到了。”寒兄,再不來,咱們得一塊玩完。
俞滕悶哼一聲,不置可否。
楊斐,敖嬌,南木澤,豆芽隨處找了地方落座,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五分鍾後,別墅院前響起螺旋槳的聲音,楊斐立馬起身迎了出去,終於被他等到了。這多等一分鍾,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煎熬。
不一會兒,楊斐領著高寒進來。他用短短兩分鍾,精簡再精簡地跟高寒闡述了言可的情況。
“快點過來。”俞滕抬頭,忍不住催促,在他看來,高寒的腳步異常的緩慢。
楊斐,高寒:這不是已經都在他麵前了嗎?
高寒識相地沒有多說什麼,拎著醫藥箱走到俞滕麵前,將醫藥箱往旁邊一放,開始認真檢查言可的身體狀況。
“她怎麼樣?”俞滕問,語氣難掩焦急。
高寒抬頭看他,眼中驚愣。
“究竟怎麼樣?”俞滕誤解高寒眼中的含義,急忙追問。
高寒隱下驚愣,他從來沒有看見俞滕為誰,或者什麼事情這樣焦急驚懼過。五年前,梁馨和俞勒訂婚時,他沒有;四年前發生那場車禍時,也沒有。
這個女人,究竟在俞滕心中占據怎麼重要的位置?
“你放心,她沒事,隻是有些驚嚇過度。”高寒伸手,俞滕剛想阻止,高寒已經抹下言可的眼睛。
“你……”俞滕怒視高寒,這個動作……
“咳咳。”高寒尷尬地清清喉嚨,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動作挺欠扁。但是,言可的眼睛,總得有人幫她閉上。“她需要閉眼休息,這樣一直睜著眼睛對她不好。”
俞滕嗯哼,如果不是清楚高寒的底數,衝著這個動作,他一定找人幫他閉上眼睛。
“楊斐,我們走,走之前,把這座別墅給我燒了。”俞滕冷冷命令。
在場所有人:“……”手段要不要這麼極端?別墅很無辜耶。
“是。”楊斐習慣性地摸摸鼻子,這是俞滕的一貫作風,他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要麼不毀,要麼毀得徹底!
別墅驚魂事件在言可沒有什麼大問題和一場大火中落下帷幕。
俞滕抱著言可來到雅中最具檔次的五星雅中大酒店,楊斐負責推輪椅,敖嬌,南木澤,豆芽,高寒默默跟在身後。
如果,現在不是深更半夜,高寒肯定拎著他寶貝藥箱滾回雅陽。
來到前台,俞滕為自己要了一間總統套房,讓楊斐把自己送到總統套房,再不管其他。
豆芽本來想跟上去,卻被敖嬌攔住。“豆芽,你媽咪會沒事的,今晚跟敖嬌媽咪一起睡。”
“但是……”媽咪在俞滕手中,他實在放心不下。
“相信敖嬌媽咪。”從俞滕救下言可那一幕,她知道,俞滕是在乎言可的。至於,他自己知不知道,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豆芽點點頭,早熟的模樣因為言可的不在場,畢露無疑。他不是相信俞滕,而是相信敖嬌媽咪。
敖嬌,南木澤和高寒各自為自己要了間普通單人房,拿著房卡離開前台。
等楊斐回到前台時,前台已經空無一人,他風中石化了N多秒鍾,反應過來後,也為自己要了間單人房。
總統套房內。
言可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已經有點點血色。俞滕坐在床邊,定定地看了她一會,確定她沒什麼事,這才起身走進浴室。
洗好澡出來,手裏多了一條白色毛巾,穿著白色浴袍的俞滕走到床邊,附到言可耳邊,嗓音中泛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言可,我幫你擦擦。”
言可依然閉著眼睛,好似沒有聽到俞滕的話。
俞滕拿下言可身上的衣服,攤開毛巾,細細擦了起來,不漏過任何一個地方。他並不是在意或嫌棄言可,隻是,潛意識裏想把那個惡心男人的痕跡都抹掉。
他想,言可肯定也是這麼想。
來回擦了幾遍,俞滕這才將毛巾扔到一邊。
關掉所有刺眼的燈光,隻留下一台柔和的床頭燈,俞滕自己躺倒言可身邊,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俞滕側頭看了看言可,剛想閉上眼睛。誰知,言可放在他旁邊的手竟然動了動。
“言可?”俞滕輕聲開口,回應他的是,言可均淺的呼吸聲。
俞滕抽抽嘴角,隨即淡定的躺下。就在他準備第二次閉眼睡覺時,言可忽然一個側身,緊緊抱住了他。她的手橫放在他胸口,這些,沒什麼。
最最重要的是,言可腿正好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