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豆芽這副委屈地模樣,花黎黎的怒火燃燒的更熾烈。
幾個箭步,花黎黎衝到豆芽麵前,揪住他胸前的衣領,惡狠狠道:“你說,我是把你手剁了,還是腿廢了比較好呢?”
他能說都不好麼?這個女人太沒風度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三歲小孩子,她怎麼能對他說出這麼無恥的話!
“姐姐,你別生我的氣,我會乖乖的。”其實,他想說:滾犢子的,少打他雙手雙腿的主意。
“這張小嘴倒是甜,要是沒有了舌頭,不知道還能不能說出這麼好聽的話。”花黎黎嘖嘖嘴,同時用手拍拍豆芽的嘴巴。
奇恥大辱!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等他脫困,查出這個女人是誰,他一定要想個好辦法,狠狠整整她。
“姐姐,沒有舌頭,就不能說話了嗎?”這是科學問題,嗯,等安全回去,他要好好研究。
“那我就讓你試試吧。”花黎黎桀桀怪笑。
我去,她還真的動手啊!他才三歲,三歲啊!
“姐姐,我不想沒有舌頭。”演戲,豆芽逼自己繼續演戲,內心哀嚎:誰來救他,再不來救他,他的小舌頭就要沒有了。
“哼,由不得你。”言可不是很牙尖嘴利麼?那好,她就讓她兒子這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豆芽卷縮在角落,花黎黎鏗鏗鏘鏘不知道在找什麼,他直覺,反正不是找什麼好東西。腦中靈光一閃,擦!不會是找能去掉他小舌頭的凶器吧?
豆芽瞬間淚了,他還是小花朵,她怎麼能狠心下手?
不知過了多久,花黎黎走回豆芽身邊,聲音輕柔,卻讓人莫名地寒毛直豎。“你放心,很快的,眨眼間就好,一點也不痛。”
去她的,她把舌頭伸出來讓他拔拔試試!
“姐姐,你……你要對我做什麼?”豆芽假裝害怕地往後卷縮,可背後就是牆角,他隻能在原地卷縮來卷縮去。
“乖,姐姐不會傷害你的。”花黎黎嘴上這麼哄著,眼裏的陰狠惡毒卻絲毫不掩飾。
屁!他會相信才怪!
“姐姐……”從未有過的害怕感覺席卷他全身感官,有時候,沒有一個威猛的身軀,腦袋再聰明也沒有用。
花黎黎伸手捏住豆芽的嘴,迫使他張成O型。
“唔……”豆芽搖頭掙紮。
隻是,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勁,也掙不開花黎黎的手。
一陣由遠到近的汽車引擎聲傳來,花黎黎沉浸在報複的快感裏,毫無所覺。可是,豆芽不一樣,現在,他身上的每一條神經都是緊繃敏感的,一點點動靜,都能讓他覺察到。
牙一咬,豆芽用力側過臉,大喊道:“姐姐,有人來了,有好幾輛車朝這邊開過來了。”
花黎黎猛然渾身一震,回過神來,急忙丟下凶器走到窗邊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小命都嚇掉,四五輛黑色轎車正往廠房這邊駛來。
她很確定,這些人都是自己不認識的。
回頭狠狠地瞪了眼豆芽,頭也不回地往外跑去,她必須在他們到達之前,離開這裏。
察覺到花黎黎離開,豆芽忍住呼出一口氣。好險,要不是那些汽車的引擎聲,他的小舌頭估計就要命喪此地啊。
言可焦急地看著車窗外,恨不得長對翅膀馬上衝到豆芽麵前,將豆芽牢牢抱在懷裏。
“言可,別急,馬上就到了。”南木澤專注開車的同時,分神看向心急如焚,坐立難安的言可,安撫道。
言可點點頭,可心裏還是焦急地要死。
扭頭看向窗外,一臉紅色轎車忽然從車邊飛馳而過,看到駕駛座上帶著墨鏡的女人,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雖然隻是看到一個輪廓,她還是覺得莫名眼熟,那個女人很像花黎黎!
言可雖然覺得剛剛那個一閃而過的側臉很像花黎黎,卻仍是不敢肯定。隻是悄悄在心裏告訴自己,以後看見花黎黎時,要多留個心眼。
很快,轎車在一片廠房前停下。
南木澤揮手,十幾個黑衣男人領命一個一個檢查廠房。
言可按捺不住,瞄準一個廠房,拔腿就想往廠房裏衝。南木澤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搖頭道:“還不知道綁匪的人數,不要輕舉妄動。”
“可我們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搜查,如果綁匪察覺,那豆芽……”言可不敢想象那些人會怎樣對豆芽動粗。
南木澤沉吟了一會,也隻是一會兒,當機立斷道:“那你跟在我身後。”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讓女人去做危險的事,盡管這個女人跟他並沒什麼關係。
甩出腦海中不該有的想法,南木澤率先朝廠房走去,言可和敖嬌緊緊跟在身後。
伸手貼上門,深吸一口氣,南木澤一鼓作氣推開門。
言可和敖嬌拔腿就往房裏衝,看到眼前的一幕,驚愣原地。
豆芽的手和腳都被繩子綁著,眼睛蒙著黑布,背對門口,不停地挪動小屁股,像是在找什麼。聽到推門聲,才扭過頭,由於黑布蒙住他的大半張臉,言可看不清他的表情。
“豆芽。”言可動情地呼喊,拔腿跑過去。
“媽咪。”豆芽激動地大喊一聲,一時忘記自己的手腳被綁著,下意識起身想跑過去,然後,嘭的一聲,整個人在地上滾了一圈。
陰溝裏翻船,絕對的陰溝裏翻船!
“豆芽。”言可驚呼一聲,急忙抱起豆芽。“豆芽,有沒有摔著哪裏?來,媽咪看看。”
豆芽汗,丫的,媽咪是不是應該先拿下他臉上的黑布,再把他手腳上的繩子解開?
“言可,先幫豆芽手腳上的繩子解開啊。”敖嬌在一旁看不下去,來到豆芽身邊,拿下他臉上的黑布,解開繩子。
看吧看吧,還是敖嬌媽咪上道。
“對不起,媽咪隻顧著檢查你有沒有受傷。”言可抱歉地看著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