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她不否認,俞滕成功了。
“真的嗎?阿滕,謝謝你,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隻有你對我最好。”花黎黎雀躍地拔腿奔向俞滕,看似情不自禁地擁抱俞滕,其實是故意給言可一個下馬威。
俞滕皺緊眉頭,忍下想將花黎黎一把推開的衝動,冷眼看著言可的反應。
誰知,言可不哭不鬧,不聞不問,隻是垂下眼眸,掩下眼底所有的情緒,漠然道:“不打擾你們了,我去豆芽的房間睡,晚安。”說完,轉身走進豆芽的房間。
言可關上門的那一刻,俞滕猛然拉開花黎黎,眼底的嫌惡和怒火瞬間毫不掩飾地迸發出來。
“阿滕?”花黎黎無辜地看著他。
俞滕指著其中一個房間,冰冷道:“你睡那個房間。”
“阿滕,我想跟你……”一起睡。花黎黎雙手扭捏著,後麵沒說出口的話硬是被俞滕駭人的眼神嚇得說不出來。
“花黎黎,你隨時可以滾出這裏。”言可關門的那一刻,他就開始後悔,後悔為了堵一口氣,讓花黎黎進來,甚至留宿。
“阿滕……”花黎黎眼底頓時水霧彌漫。
俞滕隻是漠然地掃了她一眼,滑著輪椅轉身回房。
花黎黎在原地呆了一會,才走向俞滕指的房間。不管怎麼樣,她已經成功邁出一小步,接下來的事,她不能操之過急。
言可無力地靠在門後,胸口透著一抹能讓人窒息的沉默感覺,靠在門後休息了一會。她才拖著猶如灌了鉛的雙腿,走向大床。
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重複播放俞滕和花黎黎在一起的每個畫麵,無休無止。呼,重重地歎出一口氣,翻身,呈大字形趴在床上。
不說其他的,光是俞滕知道豆芽被綁架,仍舊不願出手相救時,她的心就已經夠哇涼哇涼。可悲的是,他竟然還跟其他女人曖昧不清,奸情不明。
擦!俞滕以為她的心是鐵打的,怎麼踩踏都不爛嗎?
想著俞滕的壞,在腦海中將他來來回回罵了幾遍。漸漸地,意識開始變得模糊,本就很累的身體經不起睡意襲擊。
言可慢慢合上沉重地眼皮,不管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此刻都沒有比讓她睡一覺重要。
俞滕回到房間,情況並不比言可好到哪裏去。這個女人,就是有氣瘋他的本事,隻要她一句話,他會讓花黎黎進來嗎?
不,絕對不會!
強迫自己閉眼,卻怎麼也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言可巧笑倩兮的俏臉就在腦中浮現。
忍無可忍,俞滕翻身而起,走到隔壁就是言可睡覺的牆壁前,伸手往牆上一按,眨眼間,一道門竟然緩緩打開。
說門,不如說牆壁分割出來的通道。
沒錯,這裏的每一個房間都是相通的,隻是,通道極其隱秘,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而已。當初買下這套房子,房間的整體布局都是由暗組織設計,督造。
俞滕邁腳一跨,走進言可睡覺的房間。看見大床上趴著睡得正香的言可,之前胸口憋得慌的怒火一點一點消失不見,想把言可拎起來教訓一頓的想法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軟。
走到床邊坐下,俞滕拉開床頭燈,關掉天花板的吊頂水晶燈。
言可的臉往一邊側著,由於床的擠壓,嘟起的臉蛋變得圓乎乎,看起來特別可愛。
俞滕莞爾一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軟軟的,還帶著彈性,感覺很舒服。從街頭初遇,言可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特別的,明知道她極有可能是俞勒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或者是臥底,他都想讓自己相信她。
“唔……別鬧。”言可被戳的不耐煩,伸出爪子拍了拍俞滕的大手。
俞滕臉上的笑意更深,俯身在言可的臉上落下輕吻。
言可不滿地咕噥一聲,撓撓被俞滕親過的臉蛋,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俞滕伸手撥開遮住言可臉蛋的淩亂發絲。
“別吵。”言可不耐煩地伸手,想拍掉造成自己臉癢癢的罪魁禍首。
誰知,還沒拍掉,手就被俞滕牢牢握在他手裏。
言可微微睜開迷糊地雙眼,卻看見俞滕伏在自己身上,抬起無力地雙手拍了拍俞滕的腦袋,俞滕竟然沒有反應。
“原來是做夢。”言可輕聲咕噥,雙眼再次迷迷糊糊地閉上。
俞滕抬頭,啞然失笑。
“這個夢做的真無恥啊。”言可雙眼緊閉,下意識呢喃出聲。
俞滕失笑地搖搖頭,繼續未完成的壯舉。
言可以為隻是單純地做夢,迷迷糊糊間,放縱自己。她的配合,幾乎讓俞滕焚身。
屋內,燈光婆娑,一室旖旎。
花黎黎站在言可的房間外,耳朵緊緊貼著門扉,屋內的聲音雖然聽得不是很真切,她卻還是能聽明白言可和俞滕都在做些什麼好事。
猛烈地嫉妒翻江倒海般的撲向她,不,俞滕是她,隻能是她的。
花黎黎咬緊牙根,恨恨地瞪著房門,毒辣的目光恨不得透過房門秒殺言可。躺在俞滕身下風情萬種的女人,應該是她,而不是言可。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把言可趕走,站在俞滕身邊的女人隻能是她。
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窗棱灑進房間,在高級木地板上鋪上一層柔軟的光芒,懶懶洋洋的,溫暖又舒適。
言可悠悠轉醒,睜開迷糊的雙眼,想要換個姿勢,卻發覺渾身上下酸疼的厲害。昨晚的夢她還清楚地記得,隻是個夢而已,用不著這麼逼真的讓她有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