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南木澤笑笑,沒有覺察俞滕話裏的意有所指。
俞滕沒有再看南木澤,而是將視線停留在言可身上,沉默不語。
言可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俞滕的目光好像兩把淩厲的眼刀,將她身上的潛水服劃破,打量她。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楊斐站在俞滕身後,摸摸鼻子,看來,炮灰還是要他來當啊。“南木少爺都濕透了,還是先去把衣服換了吧。”
話音剛落,俞滕就回頭,冷冷瞪了他一眼。
楊斐愕然,他有說錯什麼麼?
“沒錯,南木澤,我們先去換衣服吧。”言可讚同地點頭,拉起南木澤的手腕,從俞滕麵前,昂首挺胸走過。
楊斐淌下兩行淚,好吧,他知道錯了。
看著言可拉著南木澤離開的背影,楊斐腸子都悔青了好幾遍。果然,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總裁,我錯了。”楊斐低頭,主動認錯。
“哼。”俞滕冷哼。
楊斐當場淩亂。
“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俞滕忽然開口道。
“是。”楊斐雄赳赳氣昂昂應聲,隻要能滅了俞大總裁的怒火,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找出言可的更衣室,我要準確的位置。”俞滕抬眸看楊斐,眼神認真。
楊斐嘴角抽抽,牽強地揚起笑容。“是!”
俞滕滿意地點頭。
獨立的洗浴室裏,言可暗自為擺脫了俞滕而竊喜,就連在衝澡的時候,心情都變得特別好。
隻是,當她穿好自己的衣服,打開洗浴室的門走出去,看見一臉冰霜坐在門口的俞滕時,微揚的唇角再也撐不住的下垂。
“你在這裏幹嘛?”言可皺眉,別告訴她,他是來洗澡的。
“很不希望我來?”俞滕唇角微勾,臉上卻沒有笑意,語調平靜,讓人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心情如何。
知道還問!
言可沒有說話,不掩藏的神情卻說明了她心裏的想法。
俞滕猛然抓住言可的手腕,雙目陰冷地瞪著她。“很妨礙你,是嗎?”
“沒錯。”言可揮手,一把將俞滕的大手甩開。她聽不懂俞滕在說些什麼,但是,隻要一切能讓俞滕不爽的事,她都願意試著去做。
“言可。”俞滕冷聲叫道。
“幹嘛?”言可吠回去。
“你把我和俞家擺在什麼位置?”竟然背著他和南木澤……嗬,一個是他多年朋友,一個是他願意拿真心對待的女人,他們兩個人真是厲害!
言可皺眉看他。“什麼意思?”
“我俞滕不是傻瓜,俞家更不是你能隨意擺弄褻玩。”俞滕眯眼,冷冷警告。
“然後呢?”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可笑了點?從頭到尾,把人當成傻瓜的是他吧?把言家捏在手心裏玩弄的,也是他吧?
他現在這樣算什麼?倒打一耙?
“言可,不必在我麵前裝傻。”這樣隻會讓他覺得她更加虛偽,惡心。
“俞滕,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真是莫名其妙的可以!“如果沒有什麼事,你可以讓開了。”她還要去高寒的私人診所等豆芽。
“這樣就想走?”他偏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