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言可搖頭,身體再痛,也比不上心痛。
“那就好。”南木澤這才緩下臉色,扭頭對俞滕道:“阿滕,言可隻是個女人,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該對她動手。”
“嗬,我的家務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南木澤,你到底是以什麼身份說這句話?”俞滕雙眸犀利,咄咄逼人。
“朋友。”稍許的遊移,南木澤道。
他不否認,自己是喜歡言可的。隻是,這份喜歡包含了太多的不允許,太多的陰暗,他會藏得很好,不讓這份感情影響任何人的生活。
“是嗎?”俞滕反問。
麵對俞滕的質疑,南木澤隻能選擇沉默。
“俞滕,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如果,你覺得我做錯了什麼,那好,你把怒火發在我身上,不要隨便遷怒別人。”言可走到俞滕麵前,低頭,眼神倨傲地看著俞滕。
俞滕對南木澤的敵意太明顯,就算她想忽視,都無法忽視。
“言可。”俞滕雙手,猛然抓上言可的手臂,一把將她拽到自己麵前,冷冷道:“你記住自己的身份,我俞滕是你的男人,他不是。”
另一隻手,直直指向南木澤。
“俞滕,我很清楚,一直都很清楚。”不斷傷害她的人,一直隻有他,就隻有他而已!“現在,請你放開我。”
“你清楚什麼?”俞滕並沒有放開言可的打算。
“清楚你在我心裏的位置。”言可看他,幾乎一字一頓。
“你……”俞滕猛然加重力道,將言可拉得更近。
“痛啊,混蛋,你放開我。”手臂上傳來的痛感讓言可忍不住皺緊眉頭。
“阿滕,放開言可。”一旁的南木澤看不下去,走過去,伸手想拉下俞滕的手。
俞滕目光陰冷地瞪著南木澤伸過來的手,抓著言可手臂的力道陡然加重,警告道:“放開你的手。”
“有話可以好好說,為什麼非要動手?男人大丈夫,俞滕,不要讓我鄙視你。”見俞滕這樣對言可,南木澤的怒火也咻咻往上竄。
“跟你有什麼關係?”俞滕冷冷道。
“言可是我的朋友。”所以,他不會眼睜睜看著言可被欺負。
“她是我俞滕的女人。”他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得到別的男人插手管?
“夠了。”老虎不發威,都當她是病貓!“俞滕,你放開我。”她受夠了俞滕的陰陽怪氣。
俞滕無動於衷,隻是緊緊抓著言可的手臂,沉默了一會才道:“我改變主意了,你現在就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她不要看見那個本該屬於她和俞滕的小窩多了一個女人駐足,何況,她還要去找豆芽。
“你沒有選擇。”俞滕無情道。
“俞滕,你真無恥。”言可劇烈掙紮,想要掙開俞滕的鉗製。
“楊斐。”俞滕對言可的掙紮和怒罵視若無睹,對著空氣沉聲一喝。
楊斐不知從什麼地方走出來,快速來到俞滕身邊,看了看言可三人的架勢,心裏深深地湧起一抹無奈。
盡管無奈,該扮演的角色還是要扮演好。“總裁。”
“把夫人請上車。”俞滕麵無表情地命令。
“阿滕,你應該尊重言可的意願,而不是一廂情願地勉強她。”南木澤伸手攔下楊斐的靠近,轉頭對俞滕道。
“我說過,這是我的家務事,跟你沒有關係。”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才隱忍著沒有爆發心裏的怒火。
被妻子和朋友同時背叛的怒火!盡管,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之間究竟是不是清白的。
“你是我的朋友,言可也是我的朋友。”他無法袖手旁觀地看著言可受委屈。
楊斐萬般無奈地看著兩人的拉鋸戰,當時反對俞大總裁來海洋館,就是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饒是俞大總裁的定力再驚人,也會為了心裏在乎的女人折腰。
俞滕睨著南木澤,語氣冷漠又疏遠。“這是我和言可的事,跟你無關。”
“我並非是要管你和言可的事,隻是,你應該學會尊重言可的意願。”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會讓自己把握應該把握的分寸,不讓言可為難。
俞滕勾唇,冷冷一笑,嘲諷道:“你有什麼立場管?”
南木澤一愣,今天的俞滕,說話字字帶刺,他不是沒有發覺。隻是,俞滕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阿滕,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有麼?”俞滕抬眸看他。
南木澤沉默,有還是沒有,隻有俞滕心裏清楚。
“楊斐,把夫人請上車。”俞滕冷冷命令。
“呃……”楊斐的視線在三人之間來回流轉,左右為難。
“楊斐。”俞滕沉聲叫道。
“是。”拿人錢財,與人辦事,俞大總裁一聲命令,他隻能乖乖照做。
楊斐繞過南木澤,走到言可身邊,低頭恭敬道:“夫人,請跟我上車。”
“我不回去,俞滕,你放開我,我不會跟你們走。”言可試著甩開俞滕的手,卻怎麼也甩不開。
“由不得你。”俞滕聲音陡然變冷,將言可扯到楊斐身邊,“楊斐,我們走。”
“是。”楊斐無奈地抓上言可的手臂,抱歉地看著言可,這一切,實在非他所願。
“混蛋,你們放開我,我說過,我不回去。”言可劇烈掙紮,可掙不開楊斐控製極好的力道,眼裏滿是遮不住的驚惶無措。“俞滕,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尊重我。”
“尊重?”俞滕嗤笑,好像言可說了多麼可笑的笑話。“言可,我還不夠尊重你嗎?”
“你什麼時候尊重過我?”這純屬是惡人先告狀。
“我有的是時間,我們回家再慢慢討論這個話題。”
“不要,我不回去。”她骨子裏是個倔強的女人,一直都是。俞滕非要逼她回去,她越是想反抗,越是不想讓他如意。
俞滕懶得跟言可廢話,手一揮,示意楊斐將言可拽出海洋館,帶上車。
“楊斐,放開言可。”南木澤走到楊斐麵前,伸手攔下他們的去路。如果,言可是心甘情願跟他們離開,他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