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這三個人強奸女人未遂,無論是半路起邪心還是受人指使,我都希望你能調查清楚。”南木澤朝跟他打招呼的警察道。
張賽站在一邊,那沒他什麼事啊,總經理把他一起叫過來做什麼?
“張賽,由你配合警長調查。”然後,南木澤宣布了張賽的作用。
“呃。”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怎麼配合?
“這是自然,隻是,敢問南木少爺,他們強奸未遂的女人在哪裏?”警長抹抹冷汗問道。
“在我車裏。但是,你不能看。”南木澤的一個但是,拉住了剛想靠近跑車的警長。
“呃,這不讓看受害人,我們沒有辦法立案調查啊。”警長一臉為難。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張賽,這裏交給你了,我希望看到的結果可不是某一天又在街頭看見他們強奸女人。”說完,南木澤頭也不回的往跑車走去。
張賽和警長麵麵相覷,隻能先把人犯綁回警局,然後照南木澤說的,想辦法立案調查。
南木澤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無視張賽和警長的注目禮,落落大方地彎腰鑽進去,看著言可安靜的模樣,心想她的情緒應該已經平複了不少。
“言可?有沒有哪裏受傷?”南木澤關心問道。
言可搖頭,下意識握緊雙手,左手掌心傳來火辣辣的刺痛疼,她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來,我看看你的手。”南木澤伸出手。
“我的手沒事。”言可把手藏到兩邊,拒絕南木澤的關心。
“我要看。”南木澤不容言可拒絕,極其自然地拉過她的雙手,將她緊握成拳的雙手攤開。當看到那被石子磨得麵目全非的雙手事,胸口的怒火驀然熊熊燃燒,那三個男人,他決不輕饒。
“南木澤,我真的沒事。”言可想要收回手,南木澤的關心讓她感到慌亂。
“手都磨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南木澤眉頭微皺,對言可這樣不在乎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滿,語氣中卻又不自覺透著疼惜。
言可微眯雙眼,迷茫地模樣,像是不懂南木澤為什麼突然會生氣。
“我先帶你去處理傷口。”南木澤歎口氣,鬆開她的手,發動引擎。
言可不吭一聲,將空洞的視線轉到窗外,默認了南木澤的決定。
世紀城小區。
俞滕孤傲地站在書房裏的窗邊,漆黑的雙眸看起來比窗外的夜還要黑沉。他的左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隻煙,輕煙不時從嘴裏吐出,繚繞的煙霧模糊了他的俊臉。
自從四年前發生那場車禍,他就不曾碰過香煙。四年來,他的心緒不曾這樣慌亂過,當年花黎黎的離開沒有讓他出現這樣的情緒,梁馨的背叛依然沒有讓他出現這樣的情緒。
唯獨言可,讓他心緒煩亂,甚至不知道怎麼壓抑,隻能借力於香煙。
他對花黎黎沒有任何興趣,會這樣做,不過是為了刺激言可。就在言可甩門而出的後一秒鍾,花黎黎就被他趕出了房間。
而言可那個笨女人,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花黎黎被俞滕攔在書房外,看著緊閉的房門,氣得直跺腳。她以為俞滕讓她幫他洗澡,就是接納她。誰知道,言可那個賤女人前腳甩門一走,俞滕後腳就把她趕出來了。
俞滕在乎言可的程度倒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不過,在乎又怎麼樣?如果俞滕知道言可被幾個男人玩弄,還能這樣淡定地在乎言可嗎?
俞滕的感情有潔癖,這點,她從未忘記。
言可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南木澤問一句,她就答一句,南木澤若是不開口說話,她便一直沉默到底。
南木澤皺眉,開車的同時不斷用餘光打量言可。他敢肯定,言可之前一定還發生了什麼。可礙於身份不適合,他又不好開口詢問。
跑車在路上行駛了幾分鍾,緩緩駛進一座高檔的小區,隨後在一棟獨座公寓前停下。
“言可,我們到了,下車吧。”南木澤看向言可,柔聲喚道。
言可呆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嗯?”
“我們到了,下車吧。”南木澤耐心地重複一遍,解開安全帶,率先下車,從跑車前麵繞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將言可牽下車。
“能走嗎?”不能走,他很樂意抱著她走。
言可機械性地點頭。“可以。”
南木澤的小小希望破滅,扶著言可朝門口走去。
直到坐進柔軟的沙發,言可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的環境是她完全陌生的,她茫茫然開口問:“這裏是哪裏啊?”
南木澤以為言可害怕,急忙道:“言可,你放心,這是我住的地方,不會有危險。”
言可依然是點頭,眸中的神采渙散。
南木澤心疼地輕歎口氣,他想言可一定被那三個男人嚇壞了。轉身到廚房倒了一杯水給出來,另一隻手裏拎著醫藥箱。
“先喝點水吧?”南木澤將水遞給言可,柔聲道。
“我不渴。”言可搖頭。
“那我先幫你包紮傷口。”南木澤把水放到茶幾上,打開醫藥箱,拿出所有能用得到的東西。
還沒等他開口,言可已經乖乖將雙手伸到他麵前。
南木澤困惑地看向言可,她在車裏的表現就很不對勁。可是,哪裏不對勁,他又沒有辦法清楚地描述出來。
“痛就喊出來。”南木澤把言可的左手放到自己腿上,見她點頭,才開始動手處理。
剪開亂包一氣的紗布,隻剩最後一層,透過稀鬆的紗布,能看出傷口已經嚴重化膿,紗布因為膿水而緊緊貼在她的肉上。
南木澤皺起眉頭,如果就這樣直接撕開,一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