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溫軟的觸感一沒,陶夕夕猛地使出洪荒之力,雙掌推開了時風澈。
她揉著小耳朵,像隻小兔子一樣,兜著圈圈跳!
陶夕夕還瘋狂開罵道:“時風澈你……你個臭汪汪,牙癢我給你買磨牙棒啊……你竟然還咬我?”
時風澈沒說話卻悶哼了一聲,這麼毫無防備被她一推,後背又正正地撞到柱子上。
他當然不會跟陶夕夕較真,可漆黑的眼睛,卻閃過一絲疼痛的血色。
陶夕夕覺得不對勁,回眸望向時風澈,帶點懷疑,“你……你不用騙我,我是不會信你的,我隻是輕推了你一下,能有多疼?而且這都是你自找的,我……我出於自衛。”
“嗯。”時風澈一步步走近,陶夕夕一步步後退,“警告你,別再靠近我,不然我揍你。”
時風澈嗬嗬一聲,還揍他?
陶夕夕不想繼續跟他糾纏下去,果斷扭身就走。
看著她漸遠的小身影,時風澈自嘲地笑了,她還是沒把他往心裏放麼?
沒過多久,陶夕夕偷偷地用餘光瞄了他一眼。
怎麼時風澈還站在那裏不動呢?
她真的弄傷他了?
陶夕夕腦海裏浮現出,時風澈換衣服時背上的淤青……
動作比思維要快,她又趕緊跑了回去。
時風澈聽到一陣跑來的腳步聲,那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極淺的笑,終於恢複了兩分鮮活,“舍不得丟下我麼?”
他話音沒落,陶夕夕就直截了當地拉上著他一起走。
“前女友,你想帶我去哪?”
陶夕夕冷哼一聲,隻是一味地把時風澈的手握得緊緊。
最後,她揣著他到了校醫室……
藍修然替時風澈細細地檢查完後,丟給陶夕夕一個冰袋讓她去幫他冰敷一下,然後他就很有眼色地撤了。
陶夕夕看著手裏的冰冰涼,唇角輕扯了下,抬頭問時風澈:“修然哥怎麼說?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院拍個片?”
時風澈對她勾勾手指,輕笑道:“過來。”
“不要,我不敢再相信你了!”陶夕夕可不想又被他啃耳朵。
時風澈摸了摸鼻子,翻身趴在病床上,把襯衣撈了起來,看著那大片的淤青,陶夕夕不忍地凝著眉。
“還愣著幹什麼?這樣就害羞了?”時風澈挑眉,狹長的眼眸深處含著故意調戲她的笑。
陶夕夕鼓了鼓腮幫子,氣嘟嘟地走過去,照藍修然的吩咐做著。
冰袋太寒,不能長時間的放在腰上,得一下下的小幅度移動。
作為“傷者”的時風澈雙手枕在腦袋下,閉目養神,無比恣意地享受這樣的時光。
“我接住你的時候,雙肩肌肉也有點拉傷,能不能順便幫按摩一下?”
這話一出,陶夕夕眼底多了幾分小怨念。
他微微睜開眼眸,見她小手有乖乖地放到他的肩膀上,力度不大地捏著。
時風澈又懶洋洋地開口:“手再往上一點。”
陶夕夕揪不起他結實的肌肉,但也用力地狠狠一掐,有些氣得撒出來才行。
他長眉一挑,“這個力度,舒服。”
“……”陶夕夕內心深處的小天使在不停地告訴她,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