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宇不說,藍伶兒還真沒注意到,他竟然把她塞給他的頭巾,就係在頭上了。
不過……
蘇明宇那滿眼的羞澀和緊張,是什麼情況?
淩千禦也發現蘇明宇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他抄起手邊的空瓶子朝蘇明宇砸了過去,“好端端的,你發什麼浪?哪裏來的頭巾,什麼眼光,醜死了。”
藍伶兒給蘇明宇頭巾那會兒,淩千禦還在等著拿大頭貼,沒在場,並不知道那是藍伶兒挑的頭巾款式。
“……”藍伶兒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了,鼓了鼓腮幫子,轉臉地瞪向淩千禦。
完全不知道自己踩了雷的淩千禦,對上藍伶兒那帶有殺意的眸光時,有些茫然,問道:“怎麼了?我沒說錯啊,他戴的那頭巾不醜麼?你覺得……他帥?”
當淩千禦再次“質疑”她眼光的時候,藍伶兒心中那道名為“忍耐”的弦,終於崩斷了。
“淩千禦,你說誰什麼眼光呢!你才沒眼光,你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逗比!”
“啊?我沒眼光?還頭、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淩千禦看著突然火冒三丈的藍伶兒,愈發一頭霧水,他還沒弄懂自己惹到藍伶哪裏了。
而此刻站在他麵前的藍伶兒,就像一隻被人踩著尾巴的小野貓,毛都炸開了,就差沒拿爪子抓他臉了。
“哼!你休想我答應做球隊經理,我也不會再理你了,更不用你送我回家,就此別過,再見!”說完,藍伶兒就轉身大步走遠……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淩千禦隻好轉頭去問蘇明宇,可卻發現蘇明宇已經急急忙忙地起身,正在快步追上藍伶兒。
蘇明宇邊追,邊叫道:“伶兒,你等等我,我們住同一個別墅小區,我送你……”
“什麼?還住同一個小區?離得那麼近。”淩千禦灌了一大口奶茶,莫名有點不爽,“哼!我才不羨慕呢。”
可下一秒,淩千禦還是提步去追那兩個住同一個小區的人了。
蘇明宇明擺著對藍伶兒別有用心,他不能有負陶夕夕所托,他要保護藍伶兒!
對,他就隻是這樣想的而已……
回家的路上,是時風澈和陶夕夕的獨處時光。
秋天的夜晚溫度偏涼,如夢似幻的風吹撫在肌膚上,漸漸讓人有些寒意。
所以那件充當了半個晚上的“狗繩”重新變身做回了外套,被陶夕夕穿在了身上,長長的,都快到膝蓋的位置了。
享受著外套帶來溫暖的同時,陶夕夕的神經莫名有些緊繃了起來……
對她而言,身旁時風澈的存在感太強了。
好像正式交往以來,還是第一次肩並肩地一起走。
“要你說,你要不要……我們要不要牽手?就手牽手……”陶夕夕的小心髒一刻都安分不下來,導致她說話都像喝醉了似的異常饒舌,還語無倫次。
時風澈沒忍住,笑了出聲,一隻微涼的手掌緩緩覆在了陶夕夕的發頂上,輕輕揉了揉。
隨即,磁性的聲音邊傾瀉在她耳邊,“可以。”
陶夕夕愣了愣,覺得自己的耳朵懷孕了一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