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爺子轉頭看向車窗外,行人匆匆,他倒是平靜地冷笑了一聲,“我都已經是被黃土埋了半截的人了,這條老命無所謂。你就繼續留在夕夕身邊,保護她。”
千祭羽點頭,應聲道:“是。”
“祭羽你要小心點,多觀察夕夕周圍的人,我怕……”陶老爺子若有所思,“他們的目標是夕夕。”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表妹出事的。”
……
掛了電話之後,千祭羽還是把陶老爺子最近的通話查了一遍,哪怕用處不大,他也不想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當千祭羽排查到陶老爺子司機的號碼時,果真發現了一點異常,有幾通電話被轉移了,還是打給陶夕夕的號碼,千祭羽再往裏一深究。
嗎蛋!
浪費了他那麼多的精力,原來是時風澈搞的鬼。
千祭羽大致把事情串聯起來,想了想,應該是時風澈送陶夕夕手機前,在泳衣專區那會兒編的程序。
時風澈那家夥,管他夕夕表妹也管得太寬了!
千祭羽靈機一動,蓋上手提,站起身走去時風澈的房間。
他比那兩個你儂我儂的虐狗家夥還要早回到陶家,當然在陶夕夕“乒鈴乓啷”動作頗大地衝上樓找時風澈的時候,他也聽見了。
千祭羽站在時風澈的房門前,意思意思地敲了兩下門,沒有回應。
他邊光明正大直接擰門把進去,還宣告道:“我進來了。”
千祭羽視線剛移向屋裏,就瞧見隻圍著浴巾的時風澈,邊擦著頭發,邊走出了浴室,還一臉鄙夷地偏頭看著他。
“這位媳婦家的遠方表哥,你對我難不成……有那種癖好?”時風澈說完,不耐地拐彎走到衣櫃前,去拿衣服穿。
千祭羽看著時風澈那濕漉漉的後背,那背闊肌,腰肌群,還是挺有看頭的。
但比起他來,還是略差那麼一丟丟……應該,也許,可能吧。
千祭羽在進門處等了一會,問道:“你衣服穿好沒?”
“有何指教?”時風澈淡淡應著,拖著家居鞋走到大床邊,直接倒在軟軟的床墊上,雙臂枕在腦後。
千祭羽走過去,踢了踢時風澈那條還垂在地上的腿,“起來,和我去後麵花院散步。”
時風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慵懶閑適地回:“不去,累。”
千祭羽冷嗤了一聲,不緊不慢道:“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夕夕,我發現有個人在她手機上居心不良地動過手腳?”
時風澈一動不動,後背有點僵直,沒轉身,嗬嗬幹笑了兩下,“什麼手腳?”
千祭羽看著時風澈的背影,“你不是最清楚的麼?”
時風澈當下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哥倆好地撈過千祭羽的雙肩,主動帶著千祭羽走出房間,“來,我們去花園散步,今晚月色不錯。”
兩人一路快步走到了花園裏,涼風習習。
千祭羽挑好了地方,便甩開了時風澈的手臂,開門見山就道:“說吧,你有什麼想解釋的。”
時風澈攤開手,往旁邊地秋千椅上一坐,整個人隨著秋千椅一起吊兒郎當了起來,渾身痞氣,“你在說什麼,我都還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