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菜?”陶夕夕不斷地試探著,“你是我想吃的菜?你是我的菜?”
“嗯。”終於都沒聽到那兩個討厭的字,時風澈大方地放她一馬,可陶夕夕都不知道那陰晴不定的時風澈到底在較什麼勁,不過他沒再板著個黑臉就好。
“風車兒,要不……”
“夕夕……”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陶夕夕識趣地讓時風澈先說,“怎麼了?”
“給菜加個期限。”時風澈一本正經道。
“哈?”陶夕夕小眉心皺了皺,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像那種“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的既視感。
她隨口就應道:“我希望是一萬年。”
官方的回答,這下時風澈該不會又挑刺了吧。
時風澈餘光瞥見冷曜辰眼皮動了動,故意過去半蹲下身子,抬手現將陶夕夕耳邊散落的頭發別好,順勢扣住她的小腦袋,邊湊近,邊語氣輕柔地說:“真乖……”
陶夕夕一臉懵圈,隻知道時風澈突然間就到了眼睛,後腦勺被摁住,頭頂落下一片陰影,那菲薄的唇,帶著些微涼的溫度,就緩緩地落在了她的粉唇上……
發生了什麼事?!
是她做錯什麼了嗎?還是說錯話了?
一萬年不對?
陶夕夕的瞳仁瞬間睜大,呆萌地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還是想不明白。
然而,時風澈的唇卻遲遲不願離開。
直到一道不屬於他們的聲音從寂靜的病房裏響起,虛弱又慵懶,“還不結束麼……”
聽到是冷曜辰在說話,陶夕夕心中一怔,下意識就推開了時風澈。
因為被撞見了,太丟臉,她有些慌亂無措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輕輕咳嗽了兩下,“那個……那個我……對了!我去叫醫生。”
眼見陶夕夕要轉身出去,冷曜辰先一步用左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眼眸半開,望著她平安無恙的樣子,沉聲說道:“我要你在這陪著我,讓他去叫醫生。”
一醒過來,就被時風澈強行塞了一袋狗糧,冷曜辰不並打算對時風澈友好。
時風澈居然能腹黑成這樣,良心呢?良心呢?
“叫醫生,不需要出去。”時風澈唇角輕不可及地勾起一抹弧度,伸手到病床頭旁邊的按鈴上一摁,“這不是有呼叫鈴麼?”
冷曜辰心塞:“……”算了,現在負傷戰鬥力不夠,忍一忍!
醫生過來查看了情況之後,交代完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當冷曜辰知道自己的右手有那麼點概率會廢掉時,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起伏變化,倒是又聽一遍的陶夕夕,滿臉的愧疚抱歉。
她看見冷曜辰額頭上冒出的不少冷汗,默默走進高級病房配有的洗手間裏,找個臉盆,去裝了溫水出來。
陶夕夕擰了條毛巾,細心地擦拭著冷曜辰的額頭和臉,支吾地開口下承諾道:“對不起,你的手是因為我……要是那個……總之,我會負起責任的,長大後幹不了活的話,就我來養你。”
時風澈全程黑臉地看著他的小傻瓜動作溫柔地“伺候”冷曜辰,努力壓抑著醋火……
明明他才是小傻瓜的男朋友,為什麼冷曜辰能享受那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