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雨已經停了,但地麵還是濕漉漉的。
在醫院折騰了半個下午一個晚上,時風澈終於又能和陶夕夕有點獨處的時間。
兩人一起肩並肩地走去停車場取車,可手卻沒有牽著。
陶夕夕撅著小嘴,緩了緩步伐,而時風澈直接就把她拋在了身後。
隔了幾步之遙,時風澈才緩緩轉過身來,哭笑不得地看著那個已經蹲在原地不肯走的陶夕夕。
“小傻瓜,怎麼了?鬧脾氣?”
陶夕夕一臉認真地點點頭,哼了哼鼻子,別開小臉佯裝生氣不看他。
時風澈直接走回去,停在她的跟前,二話不說地彎下腰,就把地上那一坨“球”整隻抱了起來……
陶夕夕雙腳離地,輕呼一聲,“呀——你幹嘛?放我下來啦~”
“不放。”
時風澈就這麼像搬磚似的,運著陶夕夕繼續往前走。
那個姿勢,抱得陶夕夕一點都不舒服,但她的手腳都不敢亂動。
這麼高難度,生怕下一秒時風澈就招架不住她,把她給摔了,那麼最後悲催的還是她自己。
直到把她運至副駕駛的車門前,時風澈終於放下她,讓她回歸了大地。
陶夕夕猛地站起身來,可因為雙腿屈著有些僵麻,一個不穩,踉蹌地撲到了時風澈的胸膛上。
小鼻子遭了殃,陶夕夕卻趁機死死地圈住了時風澈的腰身,小腦袋撒嬌般地在他懷裏蹭著,抱怨道:“好端端的,你怎麼回事啊?對我那麼冷淡,連手都不屑跟我牽了是嗎?”
時風澈唇角微微上揚,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絲,“我是怕……你不想讓我碰,說我跟某渣學長一樣,是個榴芒。”
“那你自己說,你是榴芒嗎?”陶夕夕的雙臂不禁又抱緊了些。
時風澈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我現在肯定不是,但對著你,以後再不是,我就不太正常了。”
陶夕夕眉心皺了皺,倏地仰起臉,“以後是多久以後?”
“我希望是兩年後,但三年或四年後應該對你會更好,不過……一切的前提都要你願意,你覺得我可以榴芒了,我才……”
陶夕夕突然舉起手,點了點時風澈的腦門,“想得那麼長遠,你先解決好我爺爺逼我訂婚的事,再處理我外公和冷爺爺的阻攔,最後你就幻想一下吧。”
時風澈輕輕挑眉,神情有些難以言表,“幻想?我解決處理往那麼多障礙後,隻能得到一個幻想?這樣似乎有點不太值得,有點虧……”
“那你跟我在一起,隻是為了耍榴芒的?”陶夕夕單手叉腰,有點逼犯人說供詞的架勢。
時風澈堅決搖頭,“當然不是!”
如果隻是為耍榴芒的那個需要,他有可苦爬山涉水千裏迢迢,還時隔多年地回來找她。
陶夕夕哼了一聲,“我現在想想,覺得自己之前太天真太傻瓜,太過相信你了。”
“你本來就是個小傻瓜……”
時風澈說著,陶夕夕立馬轉眸過來嗔瞪向他,“什麼?”
他看著她一副“你敢再說一遍,咱們就此再見”的小模樣,笑著抓起她的手在搖晃,“我說……你是個小傻瓜,而我卻傻傻地隻喜歡你這個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