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後來,時風澈真的拉開被子,就和陶夕夕一起躺下了……
隻是陶夕夕剛沾枕頭沒多久,便呼呼入睡。
而時風澈到了淩晨,還眼光光地看著天花板。
像這種嶽父嶽母,外加大舅子都在家的情況,他確實擔心,緊張,又害怕,萬一有人敲房門,他被發現待在陶夕夕的閨房裏睡覺,豈不是會給人印象很不好?
連訂婚宴都沒正式辦,他就這麼急,要是傳出去,似乎對陶夕夕的名聲也不好。
雖然他不介意,而且他喜歡的,又不是小傻瓜的名聲,可……
時風澈東想西想地在腦海裏掙紮了很久,身體卻微絲不動,後背像是粘在了床墊上,就是不願意起來離開回房。
房間內很暗,微弱的月光透窗紗落在那邊的地毯上,過了很久,他終於動了動,想從陶夕夕腦袋底下拿回自己的胳膊,誰知還是稍稍吵醒了陶夕夕。
陶夕夕睡得迷迷糊糊,她沒睜開眼睛,倒下意識地往他那邊靠了靠,咕噥一句:“嗯……不要抽走夕夕的枕頭,壞蛋……”
“乖,抬抬腦袋,那是我的手臂。”時風澈聲音很輕,生怕把陶夕夕的困意趕走。
可即便是半夢半醒的陶夕夕,也不會聽話放過他,她往時風澈懷裏又靠近幾分,喃喃道:“不準,那是我的枕頭。”
“它已經被你枕麻了,夕夕……”
許是接受到了時風澈哀求的信號,這次陶夕夕倒挺乖巧體貼地願意讓時風澈移走胳膊。
隻不過,她蹭地一下,改用自己的胳膊將時風澈的腰抱住了,不給他任何機會“逃跑”就是了!
陶夕夕很快又睡了過去,呼吸聲清淺,她什麼都沒做,時風澈卻度秒如年,也清楚知道身體在不由自主地……
他喉嚨裏很幹,沒有口水可以吞咽,但這種渴,絕對不是喝杯涼開水就能解的。
時風澈扶額淚目了,房間暖氣開得猛,短短一會功夫,他身上就已經出了一層汗。
陶夕夕睡著睡著,也覺得自己抱著的時風澈像個燙手山芋一樣,漸漸地遠離了他。
時風澈呼了一口氣,難得小傻瓜不折磨他,他當然要把握機會趕緊溜!
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
時風澈咬牙,翻身下了床,接著頭也不回地奔陽台去,翻回自己的臥室去,跑浴室裏衝一個冷水澡……
他走出浴室的時候,洗去了身上的大部分的燥熱,可卻還是精神得很。
時風澈拿上手機,到陽台上繼續吹點寒風,他隨手給夜貓子秦楚撥了通視頻電話。
沒想到的是,秦楚不但過了好久才接,臉上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帶著起床氣張口問道:“大哥,你知道現在幾點鍾嗎?”
“知道。”時風澈看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淩晨兩點三十五分。”
秦楚在那邊打罵了一聲,抹了幾把臉,可依舊困得要死,沒好氣道:“有什麼要緊事,快說。”
“我失眠,你陪我聊會天。”時風澈一臉認真,雙眸精神。
視頻通話大屏幕裏傳來的並非是靜止畫麵,秦楚麵無表情地半睜著眼,呆滯地端詳了時風澈幾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