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你看它一眼吧,或許你會喜歡它的。”時風澈又朝陶夕夕趴了過來。
陶夕夕捂著眼睛察覺不到,也沒逃跑,隻知道自己身上驟然一重。
那一瞬間,她輕呼出聲,“啊……時風澈你不要亂來,別毀了風車兒在我心目中那完美的男神形象,好不好?”
時風澈口中嘟囔道:“不好!不想對你亂來的,肯定都不是喜歡你的。嘿嘿,你不知道……我在做那種夢的時候,都是夢到跟你一起滾……”
“滾什……唔!”
陶夕夕剛問著,時風澈又準確無比地堵上了她的唇,抽空還緩緩說了兩個字,“床單。”
他那聲音很輕很柔,磁性低啞,像大提琴一般醇厚好聽,而酒精的氣味仿佛熏得她微醉……
時風澈在陶夕夕的耳邊,低聲蠱惑般說著:“夕夕,我真的不想等了,好難受……可是不能傷害你,這是我的底線,你快點……”
難受?傷害?
時風澈怎麼可能會傷害她?
陶夕夕心裏一顫,“風車你怎麼了?你要我快點什麼?”
“快離開我的視線。”時風澈小聲請求著,透著絲絲掙紮,“否則我忍不住就……就會……”
陶夕夕越聽越覺得玄乎,天真的小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就會怎樣?”
“變成狼,把你吃了!”時風澈是醉了,但他的意誌力並沒有完全地離家出走。
但剛剛的一切行為,不能怪他不要臉,那是一定是喝了酒的原因!
那個像無賴一樣的時風澈,肯定不是他,都怪那些清酒……
對,清酒洗了他的腦,一定是這樣的。
時風澈肚子裏的清酒集體咕嚕咕嚕地抗議:“……”哼!這個鍋,我們不背。
可即便他這樣說了,陶夕夕還不一定聽得懂。
然,她確實偏離了正常的思維軌道。
已經陷進玄幻小說的陶夕夕:“……”你丫的時風澈,我還真信了你的邪。
時風澈嘴上雖然是那樣的義正言辭,但他還死賴在陶夕夕身上不肯起來,不想挪開。
他懶懶道:“夕夕,你快走,別管我……快踹我,把我弄下去……”
陶夕夕這次倒是反應快,“你確定?”
“嗯……”
陶夕夕眼眸子轉了轉,“我真的踹了哦,你明天睡醒了,可不能凶我,找我算賬。”
“嗯,你踹!”
然後,陶夕夕就幹脆利落地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她慢悠悠地收回腳丫子,“喏,這是你說的,別怪我啊。”
“咚”的一聲!
時風澈就這樣,被陶夕夕非常無情地踢下了日式矮床。
陶夕夕等了一會兒,都沒得到時風澈任何的新動靜。
她愣了愣,他該不會是摔到頭,撞暈了吧?
陶夕夕倏地坐起來,往床下一看,“啊!榴芒!”
她立馬伸出手捂住眼睛,因為時風澈是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歪著頭閉著眼,反正一動不動的。
可是,他那引以為豪的兄弟,正在風中挺直了腰杆,涼快著呢……
陶夕夕無可奈何,抓起旁邊的被子,丟到了時風澈的身上。
她扔得不準,沒能把時風澈全蓋住,他那雙光潔的小腿還在寒夜裏,在冰冷的地板上受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