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鬥篷?”千祭羽皺了皺眉,馬上就聯想到了程依戀。
他可沒忘,程依戀身上披著陶夕夕的鬥篷式外套,手上還戴著陶夕夕的訂婚鑽戒。
原來……還曾經有過那樣的事。
程依戀這麼對待陶夕夕,就隻是被那樣燒死,真的是便宜了她!
陶夕夕這會兒還沒醒,時風澈也不打算弄醒她,抬頭對千祭羽說道:“你去開車,我抱她下去。”
“好。”千祭羽點頭,表妹都找見了,當然是回家去。
夏司熠往牆上一靠,幽幽道:“你們帶不走她的……”
話音剛落,時風澈剛橫抱起陶夕夕,懷中睡得正好的陶夕夕就倏地驚醒,睜大圓滾滾的葡萄眼,什麼話也不說。
她凝著時風澈,打量了兩秒,然後……
“砰”地一下!
她的小粉拳,就這樣莫名其妙,重重地砸向了時風澈的顴骨。
千祭羽還沒走出房門,回頭看見了這不可置信的一幕,“夕夕?”
陶夕夕根本就不管任何聲音,她打了時風澈一拳之後,見他還具備戰鬥力,也不放她下來,果斷又扇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
時風澈的臉側到了一邊,他隱約覺得陶夕夕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陶夕夕他懷裏扭成蚯蚓狀,硬是要下地的模樣。
時風澈沒得辦法,隻好放她下來。
可沒想到陶夕夕蹭地一下落地,然後又一股腦地迅速躲回了衣櫃裏,“咚”地一下,摔上櫃門……
空氣中,一片死寂。
還是夏司熠打破了局麵,語氣無奈,“看吧,我沒說錯吧,她不肯跟你們走,你們帶不走她,本少爺倒是不介意養她一輩子。”
時風澈顴骨微疼,臉上微辣,還多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他無暇追究夏司熠的異想天開,果斷又去抓陶夕夕,可兩人卻在開關櫃門那反反複複地僵持著……
“陶夕夕,你鬧夠沒?”時風澈有些暴躁,“是我不好,沒有及時去救你,咱們麵對麵把話說清楚!”
時風澈強勢地把陶夕夕從衣櫃裏給拖了出來,陶夕夕咬著牙,猛地甩手蹬腿,死活都不從。
她像個瘋子一樣,毫不留情地對時風澈拳打腳踢,必要時,還拿牙齒咬。
時風澈就一動不動地站著那,任由她打,任由她咬,身上承受的不疼,最疼的是心,五髒六腑都已經全部內傷了。
“夕夕……你怎麼了?”時風澈無論她做什麼,硬是不放她回到那個黑暗的衣櫃裏,雙手緊緊地圈住她。
千祭羽看見陶夕夕的後腦勺又沁出了鮮紅的血,忍不住喊了一聲,“風澈,別再讓夕夕亂動,頭上的傷口又流血了……”
時風澈愣了愣住,神奇的是陶夕夕也居然隨之停下。
千祭羽等不及時風澈給出反應,他直接就過去一把扯開了時風澈的手,“夕夕的情況不對,你難道看不出來?讓她先冷靜!”
夏司熠在旁歎了口氣,“她醒來之後,就這樣了……不肯吃不願說話,白天就躲衣櫃,晚上就縮在窗邊角落看星星,醫生說,她那是頭部重創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