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嗚……”小思音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倒是堅強地立馬把哭聲,吞了進她的小肚子裏。
可她另一隻小小的手,卻緊緊地抓著千祭羽的衣襟,臉上的眼淚也一顆接一顆像掉了線的珍珠,滾落了下來。
小思音的眼淚仿佛流進了千祭羽的心裏,那股倔強的狠勁,即便不做親子鑒定,他也開始相信,眼前這小女娃兒身上有一半是流著他的血。
陶夕夕看著小思音的小臉蛋因為強忍著疼痛,憋得通紅,肯定很痛吧……
比起剛剛的大聲哭泣,此刻那種稚嫩而無辜的啜泣聲,更令人心疼。
“哇,小公主好厲害,好勇敢呢!”護士拔掉抽血的針頭後,也忍不住讚揚了一句。
但一看到千祭羽的冷眸掃了過來,護士又趕緊閉上了嘴。
這男的氣場太恐怖了,對一個小女孩都能那麼狠心,更何況對一個陌生的醫護人員,她還是少說話多做事,比較明智。
於是,護士又看了看下一個要抽血的單子,轉頭去問陶夕夕,“是陶夕夕嗎?可以過來這邊抽血了。”
“哦,好……”陶夕夕應了聲,時風澈像是伺候老佛爺般趕緊去扶,“老婆慢點,看好路。”
千亦然不禁嫌棄地搖了搖頭,這天是要變了嗎?
一天之內,兩個男人都轉死性了!
陶夕夕看到千亦然那個樣子,忍不住笑了出聲,“喂,小然,你那是什麼表情?話說……我不是讓你負責好小思音的嗎?現在是怎麼回事呀?”
她還是有點搞不懂,好端端的,小思音怎麼會成了她表哥的娃兒?
那小思音豈不是她的表外甥女?
千亦然哪敢作解釋,隻能抬了抬他那高傲的小下巴,示意陶夕夕去問千祭羽。
陶夕夕無奈,掐了掐時風澈的胳膊,“喂,你說的,給我處理好這件事呀!”
時風澈輕切了一聲,“那是別人的家事,你插什麼手,多事!給我安心養胎。”
“不要!”
陶夕夕嘟噥了一句,抗議道:“什麼叫別人的家事?那是我表哥,那是我小外甥女,你敢不去弄清楚,我跟你急!再說了,心裏有事,怎麼安心養胎?孕婦很容易抑鬱寡歡的。”
“知道知道!”時風澈隻好從了陶夕夕,然後替她挽好袖子,讓護士抽血。
而千祭羽此刻正低頭看著他眼前的這個小家夥,嘴角不經意揚起了一抹欣慰的弧度。
好像……他要是能有一個這樣的小公舉,感覺很不賴,也算是跑在時風澈前麵了。
他修長而帶有零星疤痕的手指,輕輕地捏著小思音粉嫩的小臉蛋,聲音低沉而溫柔地開口道:“我同意讓你叫我爹地。”
小思音小小的臉上,此刻還帶著對千祭羽深深的怨恨,誰讓他逼她打針針的?
她沒有一點兒高興,反而還很嫌棄地瞪著一雙淚眼。
莞爾,小思音像隻慍怒的小老虎一般,毫無威脅地磨了磨牙,“哼!我才沒你這種壞蛋臭爹地!”
千祭羽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中有一絲不悅,“那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