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風澈聽著她那慪氣的小語調,唇角一勾,“真什麼都不吃了?”
陶夕夕覺得時風澈應該會有所動搖,又打起幾分精神,傲嬌地哼了哼,“不吃了,什麼都不給吃,我還吃什麼呀?”
說著,陶夕夕又去鼓動群眾的力量,“你們都做個公證啊,他虐待我,虐待一個孕婦。”
“……”眾人都頂著一副冷漠臉,隻求不塞狗糧!
隻有小思音伸出小小的白嫩食指,指了指一道綠色的炒青菜,“嫂嫂,你可以吃這個,大哥哥會讓你吃的。”
小思音十分肯定,因為剛剛她有見時風澈給陶夕夕夾過青菜。
陶夕夕氣結,但又不能跟一個小女孩計較,畢竟小思音也是很真誠地給她提建議。
可是時風澈真的太討厭了,明明晚餐那麼豐盛,可她能吃的就這幾個菜,而且大家都還喝著紅酒呢。
就她,好吃的不能吃,紅酒也不能喝。
懷孕了,簡直就是受苦的開始!
陶夕夕見時風澈不理她,便自若又鎮定地偷偷伸手去拿時風澈麵前的高腳杯,可她手還沒碰到杯腳,就被時風澈發現了!
時風澈的大手一下抓住了她細細的手腕,陶夕夕動彈不得。
“我剛說了什麼的,你不能喝酒!還想偷喝?”時風澈沉著眉,耐心地又說了一遍。
陶夕夕也沒有被抓包的愧疚,語氣也很堅決,“紅酒孕婦是可以喝一點點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行,你一碰了酒,就不會是隻喝一點點了。”時風澈端起一副沒得商量的冷硬臉。
陶夕夕見強勢行不通了,試著改懷柔路線,她眼巴巴地看著他,裝小可憐,“我就抿一小口,一小口,大家都作證監督著,你就讓我喝嘛。”
藍伶兒在一邊看得有些呆了,這是最正版的撒嬌示範嗎?
她得好好學學,說不定以後會有用的。
誰知,一旁的秦楚就出聲了,小聲對她道:“你學不來的,放棄吧。”
藍伶兒有些不服氣,她就學了怎麼著?
或許她撒嬌的樣子,也是可以很女生很可愛的呀!
而且,淩千禦就喜歡那種樣子的……
至於千亦然和小思音,在安安靜靜吃著飯,可小思音大大的眼眸看看那望望這,腦袋瓜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邊的“僵持”還在繼續,陶夕夕的整個人兒都垮在了時風澈的胳膊上,難得的低聲下氣。
“老公,你酒杯裏就剩這麼一點點紅酒,我就喝這一點點,你就讓我喝了嘛。”
時風澈睨著陶夕夕那委屈得快要哭的小臉兒,堅定的心還是酥軟了下來。
他的眸色幽幽轉深,“真隻喝一口?”
陶夕夕如小雞啄米似地點頭,打包票道:“嗯,就一口!”
時風澈緩緩鬆開她的手腕,看似準許了。
陶夕夕眼睛一亮,立馬抓緊機會,手就興致匆匆要去拿酒杯喝酒。
然並無,她撲了個空。
時風澈先她一步,端起酒杯,咕嚕咕嚕地把他杯裏的紅酒一口悶完,喉結滑動……
陶夕夕此刻的內心,是嗶了狗的!
“時風澈,你什麼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