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完,他便將頭抬起,眼底忽然變得深邃,有帶著隱晦的笑意。
這時,陶夕澤的手機響起,是蘇星語打來的。
他冷冰冰地接通了電話,說道:“想悔婚?”
“你怎麼知道?”
“不可能。”他眼底裏透出冰冷,狠狠的回絕她。
“不是我的原因,是小淘氣。我今天才知道淘氣包是你的公子。我之前聽他說過,他的媽咪快回來了,他還很高興,我不是想悔婚,隻是擔心小淘氣,也擔心你……我不想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蘇星語細細的道出自己的顧慮。
陶夕澤居然頓時鬆了一口氣,眸子恢複點溫度,但語氣還是冰冷:“怎麼哄我兒子,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又直接掛了她的電話。
“這個熊孩子,我跟他說的話,居然還告訴了蘇星語,他們母子倆是怎麼認識的?難道是通過陸敬寒?怎麼又是敬寒……”放下了手機,陶夕澤又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莫名地怒火又升起來了。
……
跟陸家約好晚飯的時間,是晚上七點。
而在下午四點的時候,秘書進來送文件時對陶夕澤說道:“陶總,剛剛陸家來電話,說今晚晚飯取消,因為陸總……”
陶夕澤不用聽也知道原因,直接打斷了秘書的話:“好,我知道了,幫我打電話通知蘇星語,叫她不用等我去接。”
顧陸兩家時不時一起會安排聚餐,而且在陸晉凱和殷葉子的訂婚宴會上,還沒正式開始,陶夕澤就帶蘇星語先走了。
第二天陶夕澤又宣布了她是未婚妻,殷葉子便提議,要陶夕澤帶上他的未婚妻過來一起吃晚飯。
隻是這個陸晉凱忙起來比陶夕澤還要抽不出時間,可能他連結婚禮服都沒去試。
陶夕澤交代完,秘書就出去了。
待他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合上最後一份待處理的文件時,外麵天色已黑。
他起身,徑直走到一排酒櫃麵前,取出一瓶早年的法國幹紅,卻瞥眼看到了角落裏的細小的被遺忘地玻璃碎片,一定是上次陸敬寒扔打火機砸碎玻璃剩下來未清幹淨的殘骸。
他仿佛又被戳中軟肋,腦海裏一直浮現出,陸敬寒和蘇星語“甜蜜牽手”的畫麵,蘇星語對著陸敬寒調皮的笑顏……
“我的女人,誰都不能再碰!”隨後,他摸出了另一部手機,發出了一條短信。
【蘇星語,還記得這個號碼嗎?給你一個小時,在老地方,時間一到,不見你人,後果自負。】
此時的蘇星語,正在她最初的“鳥籠”蘇家中,許芝也在。
因為晚上的時間臨時空了出來,她便去公司拉上許芝,一起回蘇家吃飯。
而現在已經是吃飽洗碗階段中,蘇家的傭人沒留幾個,很多事情都是劉嫂在忙活。
飯後,蘇星語叫劉嫂去坐下休息吃點水果,她卻穿起圍裙在廚房收拾。
“星語,你手機好像響了一下。”許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聽到蘇星語的手機響,就衝著廚房的她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