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語先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浴缸,駕輕就熟的擰開了水閥,調好水溫。
對這裏,她還是了如指掌的,應該是閉著眼睛,都知道什麼東西在什麼位置上。
她看著嘩嘩的流水緩緩注入浴缸,以前她都是拿手去感受,什麼時候該停,而現在她能用眼睛去看了。
可一下不留神,水有點太滿了,她沒多在意。
水放好後,她轉身想出去去叫陶夕澤,看到他就靠在門邊上,溫柔的注視著她。
他,真的就是當年的金主嗎?
她還是不太能接受,可是看著他情深款款的模樣……
如果他不是那個不明不白買下了她的金主,還逼她生下他孩子的金主。
她真的會對那個陶夕澤動心的,要是他一直都是昨夜的他。
可,為什麼他卻還有另一個身份,一個讓她恐懼的身份……
然而,陶夕澤又何止隻有另一個身份呢?
蘇星語現在知道的,還太少了。
“在想什麼?”陶夕澤魅惑的聲音透出一絲冰冷,黑眸眯起,摟住了這個還處於放空狀態下的蘇星語,薄荷的清香向她襲來。
“沒想什麼。”蘇星語回答地簡單利落。
陶夕澤也不追問,隻道:“幫我脫衣服。”
想要這個女人乖乖地也把她的心自動獻上,他知道真的很難,他和她之間一直有個無形的洛易天。
即使到現在這一刻,他也清楚洛易天也還在,隻要距離在減少,他就會去奮不顧身。
她還是聽話地緩緩伸出纖細冰涼的手,逐顆逐顆紐扣地解開,輕輕一掀開,這次她沒有顧慮看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z”型黑玫瑰刺青,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個不是和我的一樣?”蘇星語一隻手碰向自己的刺青處,隨口就問出了。
陶夕澤語氣依然冰冷,有點答非所問,“我當然也是屬於我自己的私有物。”
他的眼眸細致地看向她的刺青,那是他的作品。
然後又注意到她的衣服,她是什麼時候與陸敬寒見麵的,照片裏的衣服,不是這一套,那應該不是今天發生的事。
不過,她今天這一套是要去見誰的?
那麼正式成熟,除了陸敬寒,難不成還有其他男人?
愛情,有時真的可以把聰明人變呆萌,身陷其中時,反而什麼都看不清楚。
蘇星語下午回到公寓後,就換上了一套正式大方的,也就是如今的這一條黑色裙子。
因為,她不知道陶夕澤晚上要帶她去哪裏。
而後來,她又接到他秘書的電話說取消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換一套衣服出門。
她隻不過是去公司找許芝回蘇家吃飯而已,沒那麼多講究。
“你……那麼喜歡玫瑰,怎麼就換了薄荷香味?”她是有點明知故問的意味在問他。
隻是她真的好想確認是不是……因為她的愛好影響著他,才有了這樣的變化。
然而,陶夕澤冷冷的臉上毫無表情,也沒有再開口,他生悶氣不想理她。
而她也不敢再多嘴,萬一又惹到他,她就不是被扯衣服掐手腕就能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