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因為是晚上,隻有急診,值班的醫生並不多,來看病的人又不少。
易之珩要了一間最好的獨立病房,將蘇星語慢慢地放在了病床上。
一個護士先替蘇星語量了血壓,然後說道:“易少,她應該是低血壓,所以才會暈倒的。”
蘇星語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再進食過,又遭遇了剛剛的事,暈厥是很正常的。
“就這樣?醫生呢?”易之珩皺眉,質問道。
護士一邊收著血壓計,一邊認真的解釋:“易少,因為剛剛附近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醫生都在忙,這位小姐的情況真的沒什麼大礙的。”
易之珩還是不放心,硬是要求醫生親自過來,剛好梁蕭加班剛下了手術,就被叫來看他曾經的帶教學生。
梁蕭本來是全科醫生,隻是後來選去了兒科。
他還是雙學位,他在國外發表的最出名的論文都是關於心理學的。
隻是回國後,他卻不再涉及心理學的範疇,比蘇星語先來幾個月,進了醫院做兒科主治醫師。
梁蕭看了一眼蘇星語,直接道了一句,“易少,你放心吧,她隻是營養不良加低血壓。”
“那現在怎麼辦?她還沒醒過來。”易之珩還是很緊張。
梁蕭一臉倦容,不耐煩地說道:“都幾點了,連我都想睡覺,你也要給她休息,待會護士會過來給她打點點滴,明天人就醒了。”
話音剛落,護士便拿來了葡萄糖準備給她輸液,易之珩又囑咐道:“你輕點,別弄疼她。”
“放心吧,易少,我做了很多年護士啦,紮針是出了名的快準輕。”
那護士熟練地準確地入了蘇星語手背上的靜脈,離開前還不忘調戲了易之珩一句:“易少,很少見你那麼緊張過一個女人哦,你們關係不簡單吧。”
易之珩愣了一下,原來他還是那麼關心蘇星語,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已經泥潭深陷其中了。
昨夜也是,他開著快艇過海趕去她的身邊,還是比陶夕澤晚到,他懊惱。
因為,隻要蘇星語向她求助,他終會奮不顧身的。
之前她想救正宇傳媒也是,隻要她到約定好的房間找他,他就會無條件地幫助她。
可,他總是比陶夕澤晚一步,就像他也比洛易天晚一步出現在她的身旁。
一切都像命運弄人般,但隻要她願意,他便一直是守護她的騎士。
他看著蘇星語緊皺著眉頭,頭發也有些淩亂,她在睡夢中,好像還是有很多煩惱一般。
易之珩皺了皺眉,他又能幫到她些什麼呢?
他便這樣一直呆在病床前坐著,蘇星語也漸漸睡得安穩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易之珩的嘴角才勾起了一個弧度。
半夜,走廊的燈也關了一些。
護士來查房的時候,看到房門外有個高冷透著王者氣場的背影,便上前問道:“先生,你是病人家屬嗎?”
陶夕澤沒有說話,轉身便離開了。
他隻是想看一眼她,但卻看到易之珩還在裏麵,人還趴在了病床頭睡著了。
是他讓她難過傷心的,而她,還是會有其他男人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