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電話鈴聲就這樣一直不厭其煩地響著,陸敬寒則拿起那瓶白蘭地往嘴裏灌。
直到……
女傭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來,拿著電話走到他的麵前,著急地說:“二少爺,是您外公的電話,他說有急事找您。”
季老爺子?
陸敬寒的眉頭微微皺起,放下了手中的那瓶白蘭地,接過女傭手中的電話,表情立刻嚴肅了幾分,放在耳邊沉聲道:“外公。”
“嗯,你現在立馬過來一趟,出事了,快點!”
“好!”陸敬寒應了一聲,然後掛掉電話,站起身子朝衣櫃間走去,瞬間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活著,隻是作為陸晉凱的影子,這就是長子與次子的不同。
……
兩個小時後,季家大宅。
“篤篤篤——”一陣低沉的敲門聲傳來,季老應了一聲:“進來!”
書房的門被推開,陸敬寒走了進來。
他看到季老爺子站在窗邊,臉上有一絲不安。
無疑讓陸敬寒意識到,這次的事情應該有些麻煩。
他沉聲問道:“外公,發生什麼事了?”
季老爺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晉凱他搭上的一個地下組織,我今天才查到,那個組織還與當年你妹妹剛出生就被偷,以及和你舅舅舅媽的“意外般”喪命,都有些幹係。”
“那哥他?”
“晉凱應該不知道。”季老看著陸敬寒,繼續說:“那個組織突然變卦,生意沒談攏。”
“那要我怎麼做?”
“隻能用道上的辦法處理,不然陸氏就……”
陸敬寒看著窗外,不禁冷笑一聲,“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季老幽幽地開口:“晉凱太急功近利,他想讓陸氏能在他手上超越陶氏,但明明兩家向來交好!
敬寒你這次要多加小心,因為……查不出這個組織的首領到底是個什麼人物,隻聽聞他行事神秘,手腕極高,而且他總是帶著一副銀色麵具。”
m國。
次日一大早,陶夕澤把蘇星語先送回了南希的公寓,他跟她約定好,心理治療結束後,她就到咖啡廳找他。
南希帶著她去了心理谘詢中心,她的腳踝還有些不便,但慢慢走的話,不怎麼能看出異樣。
蘇星語一進南希指示的診室,果然看到了梁蕭。
“梁老師,我們真有緣!”
其實,蘇星語內心是崩潰的,第六感也太準了。
“你知道是我接手?”梁蕭皺眉問道。
“嗬嗬,看來我欠你的,又不止一頓飯了。”蘇星語笑了笑,蹦了幾步。
沒外人的時候,蹦比走要快,她自動自覺地坐在了治療椅上,梁蕭和南希各坐一邊。
南希仔細觀察著蘇星語的狀態,握住蘇星語的手,輕聲道:“星語,我跟梁教授討論後,覺得要治療你的心理障礙,先要找出你的創傷根源。”
“根源?我不是跟你說過了?”蘇星語微微皺眉。
“因為之前治療都沒有什麼大的進展,有可能你自認為的根源是錯的。而且,你有輕微的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南希耐心地解釋著。
“俗稱,多重人格。”梁蕭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