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晝司還聽到蘇星語驚訝地說:“義父,你不是輸了麼,這裏剛剛不是……”
夏佐眼眸裏帶著一抹狡黠,他剛剛趁蘇星語不注意,偷偷對換了兩個子的位置。
蘇星語看不懂地繞繞頭,撅起小嘴,似乎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詩憶,看好咯,義父贏了!”
蘇星語重重地低下頭,就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然後看向千晝司,嘟嚷著:“哥哥,義父欺負我……他作弊!”
夏佐也往書桌方向看去,挑了挑眉,“晝司啊,你要替詩憶報仇麼?看你也無心工作。”
“……”千晝司嘴角抽了抽,他無心工作是誰害的,還不是拜這兩人所賜。
“詩憶啊,你到義父這邊來,我跟你哥哥下一盤圍棋,你學學!”
“好啊。”蘇星語笑得酣甜,聽話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把位置讓給了千晝司,“哥哥,為詩憶報仇!我也要偷師!”
千晝司抿唇,落座,修長的手指拿起一顆黑子。
不知不覺,眼前的棋局走了大半,黑子似乎把白子全都包圍起來了。
一直在旁觀的蘇星語叫道:“義父,你被包圍了!”
“好像是。”夏佐還是不緊不慢地拋下白子。
蘇星語繼續說:“義父,要是詩憶能讓你反敗為勝,你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她的眼神,滿懷期待。
夏佐低笑兩聲,千晝司抓在手裏的棋子落下,睨她一眼:“詩憶,你已經學會了?那義父這一步應該怎麼走?”
蘇星語得意一笑,拿起一個白子,放到一個突破口上,“哥哥,你輸了!”
“哈哈哈哈……”夏佐大笑,千晝司變了臉。
夏佐萬萬沒想到,他一早埋下的局,這丫頭居然比千晝司先一步識別出來了。
他心情愉悅道:“說吧,詩憶想要什麼?”
蘇星語咬了咬下唇,看著窗簾的方向,開了口,“那裏麵有個哥哥很可憐,義父能找個醫生看看他嗎?”
話音剛落,整個書房瞬間換了一個氣氛,春暖花開到了臘月寒冬。
千晝司靜靜地看著,並不打算插話,他也想看看夏佐會怎麼回答。
而且陸敬寒是夏佐要的人,他無權過問。
看著蘇星語善良的雙眸,夏佐臉色有些難看,也看出了她眼底的某些疑惑,“詩憶,除了這個,你想要什麼義父都能答應。”
“那個哥哥做了什麼壞事嗎?他會死嗎?”蘇星語天真地問。
夏佐的臉上又恢複了和藹,爾後徐徐說道:“他沒做什麼壞事,義父目前不會讓他死的,但……”
“但什麼?”蘇星語盯著他的眼睛,有些不明白,不會讓他死卻又把他打得隻剩半條命。
“詩憶不需要知道太多。”夏佐站了起來,轉頭吩咐千晝司,“我今晚留在這裏用餐。”
因為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蘇星語也就沒有強求。
她乖乖地一同站起來,跟著夏佐走出書房。
而就在她轉身的一瞬,身後的千晝司長臂一伸,摟過了她的腰!
蘇星語驚愕,就聽到千晝司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三個字:“蘇、星、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