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方方地說:“你也可以參加的啊,帶上你的爺爺奶奶,然後跟老師說那就是你的爸爸媽媽,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淘氣包:“……”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喜歡這樣了,原來是有一個這樣的媽,他十分確定以及肯定,這絕對是他的親媽。
母子二人又瞎聊了一會,淘氣包趁著沒被發現,放下話筒後,又打開了書房的門,看看外麵走廊沒人,直接奔回自己的房間。
蘇星語掛了電話之後,心暖暖的,在想著陶夕澤恢複之後,隻要傷口能承受高空氣壓,她一定遵守承諾去w國看小淘氣。
這時,電話又響了,是雷濤打來的,“阿澤醒了,你要過來看他麼?”
“真的嗎?”蘇星語立刻下床,“我馬上到。”
蘇星語很快就來到了重症監護室,隔著厚厚的玻璃,看到了躺在裏麵的陶夕澤。
他雖然醒過來了,不過卻還戴著氧氣罩,防止缺氧。
雷濤走到她的身旁,對她說:“你可以進去看看他,已經完全脫離危險期了,前段時間,他發了瘋想要找到你,幾乎都沒怎麼休息。”
蘇星語點點頭,“我知道。”
她換上了探視服,然後走進了監護室裏麵,當她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陶夕澤閉著的雙眼便緩緩地睜開,艱難地轉動著眼眸看向她。
蘇星語開始有一點點不知所措,那冰冷的眼神帶著隻屬於她的柔和,她不知道怎麼麵對她的zeno哥哥。
她走到了他的床頭邊,看著他胸口那滲著鮮血的白色紗布,她的眼中也跟著滲出了淚水,她又讓zeno哥哥為了救她受傷了。
她沒有開口說話,一直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怎麼說第一句話,耳邊隻有二十四小時動態心電圖平穩的滴答聲。
“後來發生了什麼?”
陶夕澤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隔著氧氣罩問道,隻是聲音裏充滿了疲憊。
這個問題又刺中了蘇星語的軟肋,看著他的雙眸,尷尬地苦笑著,“我拿出了你的配槍,對準他,逼著他放我們走。”
“然後他就放我們走了?”
“嗯,然後雷濤就出現,把你送到了醫院。”蘇星語說得很平淡。
可是,她隔著氧氣罩看到了陶夕澤微微揚起的嘴角,緩緩開口:“這麼容易?”
他語氣裏充滿了懷疑,蘇星語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你覺得有多難,也許是千晝司突然心血來潮,不想你那麼快死掉。”
“是麼?”
“陶夕澤,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一件事。”
“千晝司對你說了什麼?”陶夕澤頓了頓,了然地說道:“我沒想過瞞你,隻是你太笨了。”
他的聲音透過了氧氣罩傳進了她的耳朵裏,她確實是太笨了,才讓他們浪費了那麼多時間。
蘇星語的眼淚湧了出來,可是這真的能全怪她嗎?
明明就是因為眼前這個混蛋,偏偏用了什麼爛方式相遇,蒙眼睛,當金主?
“還有,我也有不對。”陶夕澤忍著痛又說了一句。
然後,她看到陶夕澤因為說話而牽扯到傷口,鮮血又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