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滿臉緊張地看向醫生,“醫生,我女兒什麼時候會醒?”
醫生示意護士,先讓護士把陸允菁推向了病房當中,他單獨留下來說明一些情況。
陸晉凱也走了過去,問道:“怎麼樣?”
殷葉子也默默地在一旁洗耳恭聽,因為她太想知道這個小姑子的有關情況了。
醫生有些不好開口,但也隻能如實解釋:“患者之後要好好調理身體,經過這次流產,也許以後懷上寶寶的幾率會更低,而且……即使懷上了,也會容易再次流產……”
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晉凱就一把抓住了醫生的衣領。
他氣急敗壞地說:“要怎麼調理,現在醫學那麼先進,怎麼流一次產就留下那種病根?你醫術不夠精湛,就不要亂下定論!”
殷葉子聽到這句話也著實感覺一絲不忍,她也知道慣性流產的這一說法。
那種太痛苦,都幾乎等同與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
倒是一旁製止陸晉凱暴力行為的季月茹,顯得一臉平靜,淡淡地開口道:“晉凱,醫生剛替允菁做完手術,你讓他先去休息吧!”
說完,季月茹便朝著病房區域走去,隻要活著就夠了。
二十五年前,她丟了一個未滿月的親生女兒,一個星期前,她失去了疼愛的小兒子。
活著,就夠了!
殷葉子沒有說話,識趣地自行先回去了。
現在還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她雖然刁橫,也還不至於是一個潑婦。
事情,總會有要好好說清楚的那一天的……
m國,高級病房裏。
這個病房都快成了陶夕澤在美國的第二個臥室了,幸好這次多了一位賢妻良母。
坐在他的床頭,手裏端著碗,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地舀起碗裏的稀粥,喂著麵前的男人。
蘇星語喂一口,陶夕澤就趴下頭來嚐一口。
然後,他眼眸直直地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模樣。
蘇星語不知道他是不是傻了,懶得理他。
那白白的米飯混合著雞絲漂在上麵,濃濃的湯料有著很香的味道,每一勺子都帶著誘人的香氣。
陶夕澤好奇地問道:“你煮的?”
蘇星語還是不說話。
陶夕澤又吃了一口之後,突然蹙起了眉,有點嫌棄地撇開頭,“肯定不是你煮的,我不吃了?”
“是我煮的,你有意見啊!”蘇星語忍不住發飆了。
但是,此刻坐在床頭的陶夕澤看著她這副跟他慪氣頂嘴的模樣,心情又大好,俊美的臉恢複漸漸恢複體能之後,又多了一絲神采。
陶夕澤盯著蘇星語小臉上的表情,眼眸裏帶著一抹濃濃的寵溺,伸手摸摸她的頭。
“別亂摸我的腦袋,疼!”蘇星語嫌棄道。
她已經不用綁繃帶了,但是後腦勺的傷口輕輕碰也還是會覺得疼,她不是眼前這個鐵人,她恢複慢。
“遵命!老婆大人!”
“你真的不吃了?那我自己吃!我覺得我這次煮得挺好吃的。”蘇星語邊說,已經邊舀起一口雞粥,往自己嘴裏塞。
這味道,鮮香入味,她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越來廚藝也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