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怒,被人說沒有教養是一件很大的事情,間接把她爸爸也罵了。
她一個大幅度的轉身,可是,還沒轉過來就“啊”的叫了一聲。
趁著夏季轉身的片刻,陶夕澤故意端著酒杯往前一湊,紅酒就順其自然地灑在了夏季的身上。
他是在報複她嗎?
夏季反應過來的時候,看見陶夕澤的酒杯是倒著拿的,一副特意的模樣。
她更怒了,“喂,你是故意的!”
“不是。”陶夕澤理直氣壯,“是你自己轉身幅度大,又不看後麵的人。”
夏季已經沒心思跟他吵嘴,隻是擔心著身上的衣服。
她是易之珩的女伴,宴會那麼鄭重,染了這麼一大片,走出去肯定超丟人。
陶夕澤看著夏季皺眉,直接說道:“走,一起去換衣服。”
“我才不跟你走!”
“難道你想穿成這樣出去,讓大家笑話?”
陶夕澤的話讓夏季更心煩,她看了看外麵,每個人都花枝招展的。
她這樣,還哪裏會是易之珩口中的全場最漂亮的,簡直就是全場最悲劇的。
“走吧,去哪換,你有我能換的衣服嗎?”夏季服軟,反問一句。
“跟我走就是。”
……
夏季跟在陶夕澤的身後,來到了酒店的一間總統套房。
她一路上都遮遮掩掩地,第一次如此窘迫,小禮服被酒弄髒,根本就沒法見人,還是麵前的位置。
夏季一邊走,一邊掃一眼陶夕澤得逞的模樣,恨得咬咬牙。
她是不小心,而他絕對是故意的!
夏季從隱蔽的地方,走到了宴會廳的樓上包廂房,她有些謹慎地看著陶夕澤,腳步拖得有些慢。
她覺得怎麼好像跟他去開房似的,再加上她一副怕被發現的樣子,就更像是在偷什麼情。
倒是陶夕澤,依舊一臉淡定。
陶夕澤走著,聽到後麵的腳步聲變得很輕。
他雙手插兜,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就冷冷道:“你要是不想跟來,你可以返回宴會廳。”
夏季撇撇嘴,氣得想一拳打過去。
可她垂頭看了看衣服,咬了咬牙,“你故意潑我酒,你當然要負起責任。”
陶夕澤輕笑,“你占了我便宜,怎麼不對我負責任?”
“我挺想對你負責任的。”夏季也不甘示弱,“但是,你似乎不需要!”
的確,陶夕澤沒想讓她負責任。
他愛的是蘇星語,他沒打算再娶。
陶夕澤沒再說話,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會兒,停在了一個房間門口。
這時,不遠處一個服務員捧著一個盒子朝著他們走來。
“帶她進去換衣服。”陶夕澤直接命令道。
“我自己進去就行,不需要人帶。”夏季拒絕道。
“隨便你。”
服務員客氣地推開門,請夏季進去,“小姐,這邊請。”
夏季進門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陶夕澤。
服務生將盒子放下,說是陶總準備的,然後就鞠躬關上門離開了。
夏季坐在套房的大床上,盯著那個盒子,看了良久,然後又掃視了一圈套房,低頭看了一眼衣服。
紫色的禮服被紅酒染了色,暈開成了一朵玫紅色的雲彩,夏季嫌棄極了,緩緩打開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