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顧綿綿逗樂了，然後故作深沉道：“我剛才講什麼，你聽懂了嗎？”
費雲帆說：“前麵有些懂，後麵聽不懂？”
“我是想先把句子通讀一遍給你聽，現在我們再來講解它的意思。”
“嗯，洗耳恭聽。”
裴雲帆眼神晶亮地看著顧綿綿，令她好開心，這當小老師的感覺不錯啊。
她垂下眼，手拿著筆，指著句子，解釋道：“第一句，富裕和顯貴，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但不用正當的方法得到它，就不會去享受。”
“嗯，這跟我剛猜想的差不多。”
“然後麵幾句連起來就是說貧窮和低賤是人人都厭惡的，但不用正當的方法去擺脫它……”顧綿綿娓娓道來，一邊說一邊偶爾看看裴雲帆。
而裴雲帆則在每次眼神交流時，會遞給顧綿綿一個會意的微笑。
解釋完顧綿綿看著裴雲帆，問：“意思懂了嗎？”有點模仿顧以默給她補課時的神態。
“綿綿，你講的真透徹，怎麼古文經你一讀就其義自現了呢？”
裴雲帆真是嘴巴甜，他一說完，顧綿綿就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他真的聽懂了嗎？根據顧綿綿事後觀察，他其實並沒有完全明白。
可是他嘴巴甜，哄得她好開心，原來補課也不必每次像顧以默那樣令人頭疼。
顧綿綿決定，以後她要是聽不懂了，也拿話甜他，興許他一高興，就放過了她呢。
想到了顧以默，顧綿綿忍不住想她跟裴雲帆這第五次約會應該不會再遇到他了吧，這麼好的氣氛，她可舍不得被破壞掉，想著顧綿綿隨意向玻璃窗外看了一眼。
頓時，一顆小心髒噗通直跳到嗓子眼，那個誰，顧以默怎麼又出現了。
顧綿綿立即拿起桌上的書擋住臉，貓著腰弓起身。
“綿綿，你怎麼了？”裴雲帆不解。
顧綿綿一邊從豎起的書後麵探出頭偷看門外的顧以默，祈禱著他可千萬別過來，另一方麵看到裴雲帆，她發現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立即拿起一本書塞到他手裏：“快把臉擋起來。”
“幹什麼要這麼做？”裴雲帆邊說邊向外看。
“唉，千萬別看！”顧綿綿已經看到顧以默正跟人談話，然後那人領著顧以默推開了哈根達斯專門店，他們進來了，顧綿綿管不了裴雲帆了，她蹲在了桌子後麵。
不行，得趕緊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顧綿綿衝著裴雲帆用手比劃了一下，她收拾書包先貓著腰撤了。
嗚嗚嗚，晚上顧綿綿躺在床上睡不著。
她苦著臉想，這好像是顧以默第五次破壞她跟裴雲帆的約會了吧，怎麼就總是這麼巧呢？
翻了個身，顧綿綿哀歎，有尊大佛在這裏，她還沒開始的初戀呀，撒喲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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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教學樓下的涼亭裏，三個女生聚頭聊天。
“什麼，你跟裴雲帆去吃哈根達斯啦！”林雅言驚道，笑嘻嘻，她真替顧綿綿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