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讓你不舒服了嗎？如果是讓老師不舒服，綿綿可以馬上走，但綿綿喜歡在老師身邊，感覺睡在老師身旁特別安心，特別容易睡著，所以綿綿喜歡待在這裏。”小妮子想采取迂回戰術留下來，不過這些話確實是顧綿綿的肺腑之言。
粗糲的手指撫摸了撫顧綿綿柔嫩的唇瓣，那軟綿似果凍的觸感讓某人心中一動，趕在身體有變化之前，顧以默翻身平躺下，室內又恢複平靜。
顧綿綿側頭，看著平靜似湖水的顧以默，小聲問：“老師，要我走嗎？”
顧以默沒說話，一時沉靜，就在顧綿綿準備抱著HelloKitty抱枕失望地爬下床時，顧以默突然伸出手臂穿過她肩頭，將她的小身子一把攬在懷裏，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睡覺。”
“哦，好。”顧綿綿嘴角蕩漾起甜甜的笑容，輕輕將小腦袋依偎在顧大神懷裏，伸出右手臂圈住他精壯的腰身，呼吸著他身上特有的清爽氣息，閉上眼睛，內心安然。
顧大神對顧綿綿的小動作沒說話，好似假裝沒發覺，然後伸手摸著她的手臂，淡淡問：“還疼嗎？”
他語氣裏透著淡淡的關心，顧綿綿好喜歡現在的感覺。
顧綿綿腦子已經有點迷糊，迷瞪道：“不疼，好多了。”然後她就去夢裏會周公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顧綿綿又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半睜開眼，發覺窗外天色依舊黑沉，再看看亮燈的洗手間，心歎，顧大神怎麼這麼愛晚上洗澡呀。
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顧綿綿又很快沉入夢鄉。
……
翌日早晨，顧綿綿與顧以默一起吃早餐。
顧大人告訴顧綿綿，他要去北方出差兩天，參加教委的一個會議，說完還打了個噴嚏。
顧綿綿停下手裏的筷子，問：“你大概什麼時候走？”
“今天中午一點半的飛機。”
顧綿綿聽見顧大人說話時鼻音很重，擔憂道：“你好像感冒了，最好吃點藥預防一下。”
“嗯。”顧以默點頭，俊臉上浮現淡淡紅暈。
如果不是最近深夜頻繁洗冷水澡，一向身體好的他又怎會突然有感冒跡象，看著眼前毫不知情的顧綿綿，他在心中歎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顧以默走了，離開了A市，顧綿綿好想去送他。
但很無奈，如果她中午去機場送行，然後再趕回學校，一定會錯過下午第一堂課，身為老師的顧以默肯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顧綿綿隻得乖乖在學校上課。
午間休息時，顧綿綿坐在操場邊的石凳上，仰頭看天空，內心無比惆悵。
這時，一架從A市起飛的客機正劃過她頭頂上方的蔚藍天空。
“老師，是你在那架飛機上嗎？”顧綿綿看著那架飛機低喃自語。
分別的日子似乎過得特別慢，課堂上少了那個玉樹臨風的身影，少了那磁性的嗓音，回到家也少了那淡淡的關心，顧綿綿每晚臨睡前都會抱著枕頭去顧以默房間溜達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