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體內有種情潮一直在湧動,像沸水般滾滾,熱潮從雙腿間升起,慢慢升,慢慢升,一直升到心間,流過四肢百骸,再升到大腦,那是一種暗示,一種渴望。
“我也愛我的小笨貓。”顧以默唇邊展現一個迷人的笑容,帶著滿足,邊說邊發動車子,黑色福特駛離學校後門。
這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黑暗下來。
……
這晚,顧綿綿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要求顧以默送她來了夏彩華家。
夏家位於A市的富人別墅區,除了私家車,出租車都很難進去,真是門第森嚴。
看著夏家燈火通明的高大上別墅,站在車邊的顧綿綿對福特車裏的顧以默說:“老師,你先回去吧,不知道我會跟彩華談多久,也許會下來得很晚。”
“那我更應該在這裏等你,免得有壞蛋把我的小笨貓給叼走了。”顧以默說的很隨意,有點玩世不恭,但心裏其實是擔心顧綿綿,這個地方連打車都不容易。
“嗯,那要注意隱藏哦。”顧綿綿俏皮道,美目靈動。
顧以默看著顧綿綿進了夏彩華的家,把黑色福特開到不遠的僻靜處,熄滅車燈。
黑暗之中,他打開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動,看似好像在閱讀新聞,實際上,他是若有所思,對男人而言,總是看得到卻吃不到,是一種折磨。
而他卻享受著這種折磨,一次次放掉嘴邊的小鮮肉,哎,真是有夠變態的。
在美國的博導已經幾次催促他回去,當初遇到瓶頸的實驗項目又有了突破性進展。
若用理智來思考,他是不應該再留在中國。
但在情感上,顧以默想陪著顧綿綿,想一直陪到她參加完高考,陪伴她走過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時光。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人生處處充滿了選擇題。
當顧綿綿走進夏家,她也麵臨著一道選擇題,夏媽媽垂淚問她:“綿綿,彩華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卻打死不說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誰?你跟她是好姐妹,你說說這人是誰?”
顧綿綿猶豫,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夏彩華一直跟父母的關係不太好,很叛逆,所以她不跟夏爸夏媽說實情,顧綿綿猜得到閨蜜是怎麼想的,於是隻好硬著頭皮,搖了搖腦袋,很心虛地小聲道:“阿姨,彩華沒跟我提起過。”
“唉,我就知道那孩子嘴巴緊得要命,沒想到,連你也不告訴。綿綿,快上樓看看,她一天都沒吃喝了,她爸讓把她肚子裏的寶寶打掉,彩華倔,死活不肯,你去勸勸她吧。”
顧綿綿來到夏彩華的臥室,淡黃色的公主房很奢華,卻缺少人情味,一身單薄的夏彩華蜷著腿依靠床沿蹲坐在地上,長發無精打采地遮蓋住蒼白的臉頰,看起來很無助很落寞。
“彩華,你還好嗎?”顧綿綿走過去蹲在她身邊。
看到閨蜜,夏彩華有點意外,驚問:“你怎麼來了?”
不過,還沒等顧綿綿開口,她又伸頭瞥了一眼門邊,見那裏無人站著,壓低聲音小聲問道:“是遠喬讓你來看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