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表麵傻笑,心裏卻凍得掉渣,為無力回天而難受。
看閨蜜強顏歡笑,林雅言一把抱住顧綿綿,歪倒在她懷裏,捂臉做傷懷狀,“聽說顧老師是回美國繼續學業,全班同學都好舍不得他,正商量要集體請老師吃飯,給他踐行。”
“嗯。”顧綿綿點下頭,手握書包帶絞在了一起。
“綿綿,我好傷心。”林雅言伏在顧綿綿肩頭,哀歎怎麼好不容易碰到個好老師,卻又這麼走了。
不過片刻後,她又發出更驚世駭俗的歎語,“幸好,我沒像班裏某些女同學那樣愛上顧老師,否則就會像她們那樣。”說著林雅言眼睛一掃不遠處。
這話簡直嚴重刺激到顧綿綿脆弱的小心髒,令某隻小飛貓心驚又心虛,等她順著林雅言最後話的尾音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頓時明白閨蜜並不是在說她,而是在說往常那些總愛圍著顧以默問數學題目好學上進的女生們。
如今的她們都雙手捧心,隻差淚流滿麵,在臉上寫著:‘我愛顧老師,顧老師不能走!’
其中尤以劉班花最為憤慨,顧綿綿看她一臉憂傷,猶如黃花崗起義勇士一般,手拿筆刷刷直寫,美目瞪得跟銅鈴般大,簡直就是有人殺了她全家的節奏。
愛八卦的林雅言伏在顧綿綿耳邊低聲道:“知道咱們劉班花在寫什麼嗎?”
顧綿綿搖頭,“木雞。”
“她在寫兩樣東西,一樣是聯名挽留宣言,到時候咱們班同學都會在上麵留言寫名,集體挽留顧老師,並由劉班花作為學生代表遞交進校長辦公室;至於第二樣嘛?那是劉班花的表白信,萬一留不住顧老師,她就直接表白啦!嘿嘿!”
“你怎麼知道?”顧綿綿側頭看林雅言,這閨蜜不愧為福爾摩斯轉世,竟連這個也知。
林雅言搖晃著小腦袋,得瑟道:“我怎麼會不知道,瞧瞧那兒,再瞧瞧那兒。”說著,她揚了揚下巴,示意顧綿綿重點看教室裏某幾個地方。
果真讓顧綿綿看出點不同,這些地方全坐著是女生,全都在奮筆疾書。
她不禁納悶,她們都在寫什麼呐?趕抄作業!
這時,顧綿綿耳邊的林雅言又發話了,猶如神來一筆,兩個字:“情書!”
哇哢哢哢,要不要這麼勁爆,全班一半以上的女生都在給她未婚夫寫情書!
想到這裏,顧綿綿雙手捧住瞬間呆萌掉的小臉,腦中自動補出畫麵:玉樹臨風的顧以默站在學校操場上,一個個拒絕前來遞情書的羞嗒嗒女生們,臉上掛著政府般官方笑容,頻頻搖頭道:“SORRY.”
顧綿綿的小心髒呀,簡直不敢想象那個畫麵,她抬手撫胸,為自己理順點氣,突然覺得顧大人這時候走,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否則真等高考完畢,估計向他表白的女生不知道又會新增多少,會不會從他辦公室一直排隊到學校門口呢?
天嚕啦,顧綿綿不願再想下去。
這時,晨讀的下課鈴聲響起,顧綿綿第一個衝出教室,她要去找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