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同學們竟然都擠出了包廂,皆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倆。
顧綿綿萎了,要論比毒舌腹黑,比各種算計,她好像從來沒贏過顧以默,隻得垂下小腦袋依靠在顧以默肩頭,任憑他抱著自己離開,以手捂臉,簡直羞死人了,同學們會怎麼看他們呀?
男老師和女學生,而且男老師還打橫抱著酒醉中的女學生,師生戀?天嚕啦!
這下子,他們的關係估計要曝光了!
……
酒店外的露天停車場,顧以默將顧綿綿放在了他那輛低調的奧迪A8旁邊。
離開了顧以默的懷抱,顧綿綿一下子腿軟站不住,隻得抬手扶住了車門,以防摔倒,胸腔裏的酒意不停翻湧,整個人好難受。
這時,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
顧以默手拿車鑰匙,拉開車門率先坐進去,準備發動車子。
誰知,外麵站著的丫頭竟然不動還傻傻站著,他按下車窗玻璃,冷聲道:“上車。”
這兩個冰冷威嚴的字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早已生氣的顧綿綿此刻爆發了。
這三個星期來,他們幾乎很少聯係,而這次“意外”相見,更是讓顧綿綿倍加失落,她是眼睛裏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女孩,更何況劉班花這麼一大坨屎呢。
她生氣,不想跟顧以默待在同一個空間內,所以大雨下吧,請澆熄她胸中的怒火,顧綿綿在車門邊驟然轉身,不上車,瀟瀟灑灑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飄散的細雨像籠罩著夜幕的紗霧,讓人看到的景物好像都有點不真切。
“你去哪兒?上車!”顧以默從車上下來,扶著車門,口氣極其不善地說道,一改往日的溫柔。
顧綿綿一怔,怒火也跟著胸腔裏的酒意一起翻江倒海起來,他跟劉班花那坨屎就可以有說有笑,而對她,要麼是不聞不問,要麼就是這麼凶巴巴的,這人可真是雙重標準。
賭氣全當做沒聽見,顧綿綿踏著腳下的方磚一步步向前,卻因為酒醉的緣故,總是走偏。
“發酒瘋嗎?!打算胡鬧到什麼時候?你給我上車!”磁性的嗓音帶著溫怒響起。
顧綿綿頭痛腦漲,連腳下路都走不成直線,卻聽見身後的顧以默口氣更凶了,簡直是用吼在命令她!
別以為她沒有脾氣,別以為她就是軟柿子任人搓扁捏圓,之前想讓他回來陪著她參加高考,可顧以默卻說要參加極為重要的學術報告,恐怕趕不回來,可現在呢,他竟突然回來了。
回來了不說,還事先沒向她透露半點消息,他到底是回來看她,還是去看那坨屎?淚!
顧以默那個壞蛋一整晚都在跟那坨屎說說笑笑,當她是死人嗎?一直無視她到現在,這個時候又莫名其妙地給她臉色看,還凶她,憑什麼?憑什麼!
顧綿綿越想越生氣,胸腔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似的,梗塞地痛,痛得喘不過氣來,眼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聚集在眼眶裏,模糊了視線。
不想當著顧以默的麵哭泣,不想那麼丟臉,顧綿綿用力猛吸了吸鼻子,卻就是止不住眼眶裏越積越多的淚水,她傻傻的想也許這些討厭的水是雨水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