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剛清了清嗓子，準備講她和顧大人如“清水”般的風花雪月故事時，她們倆身邊又多出了一個人影。
此人不是上門找茬的劉波芳也不是李萍，而是高大帥氣的裴雲帆，今天的他格外帥氣，穿了一身銀灰色的西服，頭發也梳得油光閃亮，簡直像從電視裏走出來的英俊小生。
“林雅言，能把綿綿借一會嗎？我想跟她說點話。”裴雲帆笑道，但臉上笑容有點僵。
“OK，你們倆談吧。”林雅言聳聳肩，識趣地離開了。
“綿綿是想吃這個嗎，我幫你夾吧。”裴雲帆體貼地往顧綿綿盤子裏夾美食。
“謝謝。”顧綿綿沒想到他對自己還是這麼好，有點受寵若驚。
可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兩人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了，一時間顧綿綿沒有吃東西，而裴雲帆也沒有喝雞尾酒，隻是手拿酒杯一圈一圈地轉來轉去。
片刻沉默，就在顧綿綿想著是不是要找點話來打破僵局時，裴雲帆終於開口了，清朗的聲音帶著點遲疑，問道：“綿綿，昨晚你好像喝醉了，被顧老師帶走後，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我很擔心你。”
啊？昨晚！有什麼事情發生？！
顧綿綿想說，經過昨晚她已經不再是女孩了，而是蛻變成一個小女人，這是多麼巨大的改變，但她不可能如實回答，隻能表情淡淡地說：“昨晚，沒什麼事情發生。”真是睜眼說瞎話啊！
聽到這句話，她身邊的裴雲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抬起手裏的酒杯淺酌一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要澄清什麼，繼續問道：“以前班上傳言，你和顧老師都是姓顧，是什麼親戚關係，可就是在剛才，我竟然聽說有人在傳你們是師生戀，是真有這麼回事嗎？”
話一問出口，顧綿綿立即覺察到裴雲帆的神色有些緊張，他盯看著她的眼神中滿是期待，好似期待著她的矢口否認，可是，這一次顧綿綿卻不會搖頭。
要知道，裴雲帆好歹在出國前曾經向她表白過，在昨天的聚會上又對她多加關照，顧綿綿不是傻瓜，若說她對裴雲帆的心思一丁點察覺都沒有，那也不可能。
所以，她就處在一種兩難的境地，一邊是不想傷害裴雲帆，另一邊是不願說假話。唉，她總是個心軟的姑娘。
正在顧綿綿糾結時，她背後響起一道磁性的嗓音，含著笑意，溫柔道，“綿綿”。
這聲音太熟悉了，顧綿綿剛才還委頓著的小身板馬上挺直起來，她抬眼立即對上麵前裴雲帆失望溫怒的眼神，不過，此刻的她沒有功夫去搭理，而是轉身，看著迎麵走來的顧以默，甜甜叫了一聲：“老師，你回來了。”
“嗯，剛才去了一趟廚房，法國大廚安德烈說請要你這隻小饞貓耐心多等等，他就能為你端上一盤香噴噴的法國焗蝸牛，外加一道味道鮮美的鵝肝醬。”顧以默看著顧綿綿，眼神很寵溺，聲音很溫柔，完全無視旁邊正杵著的裴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