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上樓前，顧綿綿還很大度地對劉波芳說：“這桌上有果汁，一樓也有客房，你可以使用，我們要上樓休息了，拜拜。”最後的“上樓休息”四字，她不自覺尾音咬得很重。
顧綿綿轉身時，發現顧以默抬起正圈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撫了撫她的頭頂發心，她順勢揚起頭來看去，就見顧以默嘴角微揚，黝黑的眼眸裏流露出讚許的眼神，仿佛是在說做得好。
這時的顧綿綿不禁聯想到以前顧以默曾對她說過的話：一個優秀的人，自然會有很多愛慕者，我不會去管他們對你的態度，而是在意你對他們的態度。
這句話，當時是在說她，反過來，也可以用在顧以默身上。
顧大人對落難之中的劉波芳，除了提供基本的人道幫助以外，就沒有過多接觸，全程都是她在處理，聰明的他這是在避嫌，其實這樣也就夠了，難道真要把那坨屎扔到大海裏去嗎？
先別說那是犯法的事，向來心軟的顧綿綿覺得她也幹不出那種殘忍事來。
劉波芳看著顧以默攬著顧綿綿甜甜蜜蜜地上了樓，心裏那個失望，那個氣憤，簡直都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一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氣得一腳將拖鞋踢到大海裏。
想到昨晚，他們倆在船頂露台縱（和諧）欲狂歡，害她誤落入大海，差點要被淹死，這兩個見死不救的人不僅絕口不提昨晚的事，反而無視她，直接上了樓，簡直氣死她，沒人性！
也許是因愛生恨，劉波芳此刻真是希望這艘遊艇幹脆沉沒算了，淹死樓上的一對狗男女，當然她會在事前帶著遊泳圈先逃生。
……
上了樓的顧綿綿窩在顧以默懷裏，沉默良久，最後還是忍不住輕聲問：“老師，你說昨晚，我們在露台上……那個，劉波芳有沒有看到呀？”
“什麼那個？”顧以默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聲音淡淡地回應道。
“就是那個呀，我們XXOO。”顧綿綿覺得顧以默太壞了，他肯定知道她問得是什麼。
“也許吧。”顧以默依舊淡然。
“啊！”小飛貓萎了，一想到這種可能，她整個人都是羞燥不已，將俏臉往顧以默懷裏鑽，她快不想活了，劉波芳不會給他們拍了視頻吧。
發現顧綿綿的異樣，顧以默睜開眼看向懷裏的小飛貓，笑道：“看見就看見了唄，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又不能更改，就當免費表演吧。”
“你！暴露狂！變態！”顧綿綿氣結，抬手揮著小拳頭在顧以默緊實的胸前砸了幾下。
發現中美兩國的教育真是不同呀，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能淡定，佩服佩服！她氣憤道：“如果當時她給我們拍了視頻怎麼辦？如果她將視頻上傳到網絡該怎麼辦？都怪你！”
“別打了！”顧以默抓住胸前如撓癢癢般亂砸的小拳頭，忍俊不禁道：“剛才隻是在逗你而已，沒聽出來嗎？”
“沒聽出來！”顧綿綿嘟嘴巴。
“我這樣說是有原因的，第一，昨晚上樓時，我封閉了樓梯；第二，你沒發現嗎？劉波芳根本沒有手機，就算之前帶了，現在也應該是沉到大海裏，不會有那種視頻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