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過多久，顧以凡又回來，遞給她一疊正方形的紙巾，上麵印著LOGO，可顧綿綿沒空仔細看，覺得自己好狼狽，連忙接過紙巾擦著嘴角。
她不敢抬眸正麵直視顧以凡，覺得剛才狀況真是既惡心又難堪，丟臉丟到家了，她希望可以一頭載入花台裏，或者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反正就是不要待在這裏。
天呐，顧綿綿曾經還幻想著顧以凡能夠重新愛上她呢！！！
可是現在看來肯定是不可能了，她太惡心，徹底被自己給抹黑。
艾倫還站在酒吧門口徘徊地看著他們，顧綿綿難受地低吟，不想看任何人，將一雙小手捂在臉上，這絕對是她人生中最最最糟糕的一刻。
雖然她的頭很暈，但顧綿綿還是試著想想人生中還有沒有更悲慘的事情——有，那就是顧以默實際不是顧以默，而是顧以凡，而他則忘記了他們倆從前的種種。
不過這樣想完，顧綿綿非但沒有得到安慰，反而不隻是難堪，更感覺傷心了，她偷偷抬眼瞧顧以凡，他也正低頭看著她，表情鎮定如常，什麼也看不出來。
顧綿綿轉過頭，她瞄到艾倫一臉愧疚，也和她一樣被顧以凡突然的出現嚇到了。
她看著艾倫，想著是不是該斟酌幾句台麵上的話對他說，但沒有一句能夠在顧以凡麵前講得出口，顧綿綿，你想要騙誰？他剛才看到有人差點要吻你，還看到你瘋狂地對著地麵和花台大吐特吐，你這種既不淑女又不矜持的行為是瞞不了人的。
嗷，她想要在顧以凡麵前重新塑造美好形象的願望成為了泡影。
“我，額……裏麵見了。”艾倫低聲說，但她和顧以凡都沒有理他，他默默走入酒吧。
現在隻剩下顧綿綿和顧以凡。
該死呀該死，顧綿綿在心裏不停著急，她應該對他說些什麼？解釋剛才的曖昧接觸？還是為剛才他照顧她狂吐而感謝？嗷，還是為胡亂打電話招惹他而道歉吧！
“對不起。”顧綿綿咕嚕著，說完隨即意識到這種道歉可能會被他認為是在跟人曖昧而向他道歉，嗷，真是多說多錯，她有些手足無措了。
“為了什麼而道歉，顧綿綿？”
嗷，果然，腹黑又毒舌的老師怎麼會就此放過她，他要討回公道了。
“為了之前那通電話，還有嘔吐，哎，講起來會沒完沒了。”顧綿綿低語，她不敢說剛才的曖昧，害怕被顧以凡打屁股，盡管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打她屁股的權利。
嗷，怎麼辦？她感覺自己的臉再次紅了起來。
拜托，讓她現在就死了好嗎？太丟人了！
“我們都有過這種經驗，可能沒你這麼戲劇化就是，”顧以凡淡淡地說，“但是要清楚自己的底線在哪裏，顧綿綿，我是指，我讚成挑戰底線，但喝成這樣也太過頭了，你經常喝到醉成這樣嗎？”磁性的嗓音漸漸有了教訓的意味。
酒精過頭讓顧綿綿頭昏腦漲，也有點不爽。
造成現在的局麵又不完全是她的錯誤，她也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