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綿綿隻好繼續吃著食物，想要告訴他，因為剛才的話題讓她太過興奮以至於沒有食欲，但她終究是膽小的，不想再去觸碰禁忌，不過他現在一臉嚴肅的樣子像個小男孩，這樣一想讓她忍俊不禁地低笑起來。
“什麼事這樣好笑？”他問。
顧綿綿搖頭，不敢說實話，隻能盯著食物。吞下最後一塊炒雞蛋，她抬眸偷看顧以凡，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他麵前的盤子早已經沒有食物。
“乖女孩，”他說，“等你把頭發吹幹我就送你回家。”
雖然顧綿綿不想離開他，但還是聽話地走進臥室，打開櫃子找出了吹風機，就正如顧以凡所說，有些問題他們都沒有想清楚，所以隻能先等待，也許他們能找到解決辦法，再不成就讓時間來化解吧。
吹幹頭發，顧綿綿走進浴室想要刷牙，她看到了顧以凡的牙刷，如果用了這牙刷，就像是把他放進她的嘴巴裏，嗯……她像是準備要幹壞事的小孩子般向門口看去，一手還摸著牙刷的軟毛，牙刷毛是濕的，他一定用這個刷過牙了。
一把抓起牙刷，擠了點牙膏，顧綿綿用比平時快兩倍的速度刷完牙，然後將顧以凡的牙刷放回到原來的位置，它看上去跟從前一模一樣。她在心裏偷笑，覺得自己很頑皮，有點緊張，身體甚至是有點發顫，嗷，誰要她其實是個壞女孩，一點也不乖。
顧綿綿撈起昨天穿的T恤、胸罩和底褲，全部都丟進南希給她的購物紙袋裏，走到客廳尋找她的背包和外套。太好了，背包裏有個發圈。
顧以凡看著她把頭發綁成馬尾辮，表情難以捉摸。
她坐下來等他講完電話，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她，一邊和電話那頭的人講話。
顧綿綿很慶幸自己的英語比以前在中國時好太多，已經完全能夠聽懂老師在講些什麼。
他說：“他們要下單？……這是個好消息……實驗瓶頸需要延長交付時間？可以考慮一下菌種發酵的環境，檢查一下問題是不是出在那裏……好吧，就這麼辦，一有進度就向我彙報。”顧以凡掛下了電話，問她：“可以走了嗎？”
顧綿綿點點頭，有些好奇他剛才講了什麼。
這時顧以凡套上一件海軍藍的外套，拿起車鑰匙，往門口走去。
“你先請。”顧以凡低語，幫顧綿綿打開了門，看起來動作優雅而又輕鬆。
顧綿綿站在一旁盡情地看著他，昨晚她都吐成那個樣子，在完全沒有過去美好記憶的情況下，他沒有嫌棄她，反而照顧她，今天更是邀請她去實驗中心去上班，還開車送她回去，這一切都讓她感到高興，至少他們相處得還挺愉快。
他們一起安靜地沿著走廊往電梯走去。一邊等電梯，顧綿綿一邊從睫毛底下偷看他，而顧以凡則從眼角往下瞄著她。顧綿綿笑起來，他的唇角也往上微彎起。
電梯到達，他們走進去，電梯裏隻有他們倆個。
忽然之間，因為某種無法言說的原因，可能是關在狹小空間裏的親密感所致，他們之間的氣氛改變了，變成歐中電力十足、讓人興奮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