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顧以凡將筷子遞到她麵前，可顧綿綿依舊低著頭。
這時，她再也偽裝不下去了，因為不爭氣地淚水正一滴一滴落在顧綿綿麵前的書頁上。
“綿綿，你怎麼哭了？”磁性的嗓音滿是詫異。
“別理我。”顧綿綿轉身要走，卻被顧以凡一把拉住。
“剛才我隻是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顧大人連忙拿手背去抹掉小飛貓臉頰上的淚痕。
顧綿綿卻扁著嘴，極其委屈地說：“老師，你知道嗎？她們都在對我說不要跟你一起，不會有結果的，你如此完美，可我卻一塌糊塗。”想要壓抑住哽咽，卻使她更泣不成聲。
“她們？是誰？”
“凱薩琳啊，被誣陷作弊就是她給我下的套，”顧綿綿捂著臉哽咽地道出了早上考試被陷害的事情，這一天發生太多狀況，可他們倆卻沒真正溝通過。
“還有呢？”
“還有……”顧綿綿扁嘴，更委屈了，垂著眼瞼，默默流淚，決定還是把剛才在便利店遇到凱瑟琳的事情告訴顧以凡，並且將情敵威脅的話一字一句原封不動地複述一遍。
顧綿綿真覺得凱瑟琳很討厭，像是隻蒼蠅樣總盯著她不放，可眼下她沒工夫去搭理這隻煩人的蒼蠅，她需要將更多時間和經曆投入到學習，所以把球踢給顧以凡吧。
“凱瑟琳的事情，我會處理。”顧以凡極其平靜地說，但聲音裏滿是冷酷，聽得出來，他很生氣。
小飛貓抬起頭，透過哭腫的眼泡看著顧大人。
“在路上為什麼不跟我說這件事？”顧以凡黑著臉看她，抬手爬過頭發。
小飛貓看他煩躁的樣子，沒回答問題，反而弱聲問：“老師，你在生我的氣？”
“不是，我在生自己的氣。”
“我本以為她的奚落可以成為我前進的動力。”顧綿綿垂眼低喃。
“可我剛才……”顧以凡欲言又止，拉著她的手問：“還有誰說你？”
還有董曼姍，顧綿綿沒底氣地抬起頭，不確定是否應該告訴顧以凡，她原本不打算說，以前提這件事情時也是輕描淡寫帶過，愛他不就是應該跟著一起愛他的親人嗎？
“說啊。”顧以凡皺眉。
顧綿綿癟嘴，用含淚的大眼睛瞪著他。
顧以凡立即放柔聲音，一邊用拇指撫著她肌膚細膩的手背，一邊輕聲問：“是我奶奶，對嗎？”
顧綿綿沒說話，隻是眼神更委屈了，在眼眶中晃了半天的淚珠兒呼之欲出，模樣不禁令人又憐又愛。
“她對你說了什麼，我早就讓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顧大人再次皺眉，但很快又撫平眉頭。
看著他煩躁的樣子，顧綿綿泄了氣，抬手捂臉道：“她說我們的結局隻有一個。”
“什麼結局？”
“分手。”其實顧綿綿不想哭，但她此刻的狀態就像是遇到委屈小孩子，因為看到可以依靠的人所以特別想流眼淚，想要溫暖的懷抱，想要撒嬌。
顧以凡不說話了，牙齒用力咬了咬，半晌才道：“不用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