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嗎？”顧以凡見她低頭不說話，輕聲問道，試圖轉換話題。
顧綿綿點頭，事實上，她快餓瘋了。
“我們去停車場那附近吃，來吧。”顧大人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去，很快離開碼頭的散步道。
……
在【航海之家】旁有間小巧的意大利餐館，叫做【蜂鳥小廚】，它讓顧綿綿想到了【梧桐廚房】那家餐廳：幾張桌子、幾個雅座，非常簡單摩登的裝潢，牆上以黑白大照片當做壁飾，很有世紀之交的氛圍。
顧以凡和顧綿綿坐進雅座，各自瀏覽著菜單，啜飲著美味的葡萄酒。
小飛貓選好菜肴後抬起頭，見顧大人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怎麼了？”她問。
“綿綿，現在的你美極了，看來戶外運動很適合你。”
小飛貓的臉泛起紅暈，打趣道：“風吹得我臉頰痛到是真的。但我有個很愉快的周末，非常完美，謝謝你的安排，老師。”
顧以凡微笑，眼神溫暖，低語道：“這是我的榮幸。”
“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顧綿綿決定直.搗黃龍，她本就是一個直率的女孩子。
“任何事情都可以，綿綿，你知道的。”顧以凡偏著頭，看起來好魅惑人。
“老師，你好像朋友並不多，為什麼？”
顧以凡聳肩，皺起眉頭道：“我說過了，我沒什麼時間。以前大多是跟顧以默一起，當然我有一些同學，還有一些生意夥伴——但我想那不能算是朋友，還有馬克，就這些，除去凱瑟琳。”
顧綿綿想要忽略那個討厭女人的名字，想要安慰自己也不是一個朋友很多的人呀，但無論她怎麼安慰自己，還是無法控製地問道：“你以前跟凱瑟琳的關係很不錯，對嗎？”
顧以凡突然神情戒備起來，猶豫地點頭道：“可以這麼說……但我們都已經長大，像那種輕鬆愉快的時光，現在恐怕是難再有了。”
那是因為凱瑟琳喜歡他，而顧以凡卻要拒絕，可為什麼要拒絕呢？
凱瑟琳是那麼的美貌，有時候連她都會自愧不如……顧綿綿越想越說不出話來。
“有時候，會不會很懷念那樣的時光？”小飛貓輕語，無法控製地想要探聽。
顧以凡微微揚起嘴角，帶著點懷念，“你想吃什麼？”他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我想吃千層麵。”
“選得好。”顧大人喚來侍者，結束了對話。
他們點好菜，顧綿綿舒服地賴在椅子裏，盯著絞扭在的手指看。
不過，她這種低頭沉悶的狀態很快被顧大人打斷，他伸手握住她絞扭在一起的手指，柔聲問她去過哪些地方，這明顯是在偷偷轉換話題，好讓氣氛輕鬆愉悅起來。
小飛貓在心裏如釋重負地籲了一口氣，她也不想陷在不良情緒裏麵，而且這個問題很簡單，除了中.國本土、韓國首爾，以及美國的華盛頓和巴爾的摩，她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而顧大人則幾乎已經算得上周遊列國了。
他們輕鬆愉快地聊著，談起他去過的所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