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貓試圖從顧大人的掌握裏抽回手，但他抓得更緊，轉頭看了看她。
“怎麼了？”顧以凡問。
“我累了，我想上床睡覺了。”
顧以凡的視線逡巡在顧綿綿的臉上，想找出什麼呢？譴責？接受？敵意？小飛貓盡力保持麵無表情。
“好吧，”他低聲說：“我馬上就好。”
顧大人放開小飛貓，讓她站起身，凱瑟琳則戒備地看著她，眼中有某種她看不懂的神情。
顧綿綿不發一語，緊抿著嘴回望她。
“晚安，綿綿。”凱瑟琳突然嘴角微揚起，換上輕鬆的麵容。
“晚安。”小飛貓咕噥道，聲音冷若寒冰。她轉身離開，這裏的氣氛壓抑的讓她受不了。
當顧綿綿走出客廳時，顧以凡和凱瑟琳又開始交談。
“我不認為可以幫到什麼大忙？”顧大人對凱瑟琳說，“如果是錢的問題，我會跟封管家說一聲，你知道爺爺一向對你大方，感謝你父親當初救了我們倆兄弟。”
“求你，拜托不要再這樣說了，我們倆難道就隻有這點情分在嗎？”凱瑟琳壓低聲音道。
這讓剛走進臥室的小飛貓忍不住停下腳步，她關上房門，卻沒有真的遠離，而是趴在房門縫隙邊仔細聆聽。
顧以凡沉默不語，沒有說話。
接下來，凱瑟琳低語道：“這件事情是你找院方做的嗎？派我去德國？”
“不是。”
“那為什麼不幫我留下來，這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可我為什麼要幫你，凱瑟琳，去德國吧，別再執迷不悟，這樣對大家都好。”顧以凡的語氣有點語重心長的意味，讓站在門背後的小飛貓聽著有點心裏難受，但又找不出錯。
“你為什麼要幫我？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
嗯？這是什麼意思，凱瑟琳的話裏分明有話，顧綿綿更是忍不住豎起雙耳傾聽。
“忘記了什麼？”顧大人語氣之中有一絲明顯的不耐煩。
“忘記了你為什麼會出車禍？”
凱瑟琳一語既出，房間裏的人都屏住了聲音。
好半天，顧綿綿才聽到顧以凡低聲說道：“我出車禍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出那場車禍的原因正是我。”凱瑟琳拔高了聲音，但隨即又強壓下。
“我聽不懂。”
顧綿綿聽顧以凡這麼說，心裏更好奇了，她也聽不懂，但從凱瑟琳話裏她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潛意識裏覺得接下來的話可能被她聽去會不太好。
但小飛貓內心的好奇心高漲，理智讓她遠離門板，但情感又讓她留下。
最終，她聽到了凱瑟琳的話。
“你是因為跟我發生了關係，喝了很多酒才發生的車禍。”凱瑟琳低聲道。
這句話讓顧綿綿的大腦瞬間沒有思維，她不知道作何感想，隻是呆立在門背後。
顧以凡倒是挺冷靜，他底氣十足地反駁道：“開什麼玩笑，首先我不記得那樣的事情，而且若真發生那件事，你會早講出來，而不是等到今天才說，凱瑟琳你到底要耍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