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顧以凡掩飾了不悅，而站在他身旁的顧綿綿自然地往後退了一步，但顧大人卻一把將她拉到了身邊，攝影記者看著他們倆，滿臉掩飾不住的好奇。
“顧先生，謝謝您。”記者Ben拍了幾張照片，轉頭看向顧綿綿，遲疑道：“也謝謝……？”
顧大人順聲側頭望向懷裏的小飛貓。
知道他這是要打算介紹她，所以小飛貓搶先一步，轉頭看著攝影記者燦然一笑，道：“顧綿綿。”她不想讓顧以凡來介紹自己，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呢？戀人？朋友？還是前任？
“也謝謝您，顧綿綿小姐。”攝影記者Ben匆匆地離開。
看著記者Ben離去的背影，顧綿綿抬頭看顧以凡，發現他也正低頭看著她，黝黑的眼眸中閃爍著光芒，而她正在他溫暖的懷中——嗷，她無比懷念的懷抱。
可……她不能……
正當小飛貓要主動脫離顧大人的懷抱時，他卻自動鬆開了她的肩頭，看著展館的牆壁道：“你的朋友似乎比較喜歡拍風景照，而不是人物。走，我們去逛逛吧。”
“……哦。”顧綿綿站在原地呆呆看著顧以凡走在前麵的身影，雖然理智告訴她應該保持距離，可她的感性，特別是她心底的小色人卻在不住地遺憾他就這樣鬆開了她。
稍稍走在前方的顧大人發現小飛貓沒有跟上來，便轉頭看向身後，朝著顧綿綿伸出大手。
可以說毫不猶豫地，也可以說是本能的反應，顧綿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們又看了幾張照片，顧綿綿注意到一對夫婦笑容滿麵地向她點頭致敬，像是認識她似的，小飛貓抬手摸了摸臉，再側頭看一眼身邊玉樹臨風的顧大人，暗想一定是因為顧以凡在她身邊的緣故，可是，沒過多久，另一個年輕男人也猛盯著她看。
真的好奇怪呀。
當他們轉過展館的拐角，顧綿綿終於知道那些奇怪的眼神所為何而來了。
在遠方的牆麵上掛了五張巨幅照片——全都是她的照片。
小飛貓傻傻地呆望著那些照片，臉上的血液像是被抽幹了似的，老天呐，這些照片可真是非常非常大，而且每一張上麵都是她的樣子，有的是噘嘴，有的是大笑，還有發怒、嚴肅、開心，全都是黑白的超級大特寫。
真要命啊！
顧綿綿突然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視連續劇，女主給男主畫了一張半身像，用超級超級大的畫布展示在畫廊裏，所有人都為女主筆下男主惟妙惟肖的神態所震撼。
小飛貓也被這些照片所震撼，她想起之前有幾次艾倫來找她和安娜，總喜歡拿著相機東拍西拍，她也擔任過他的攝影師助理。當時，她隻是以為他在隨手亂拍，至少顧綿綿是這麼認為，而不是像這種有目的地偷拍。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動作，小飛貓抬頭去看顧大人，他正目瞪口呆地來回看著這些照片。
“看來不是隻有我一個。”顧以凡喃喃自語，隨後抿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