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子夏想,今天真是運氣很背的一天。買個禮物被人搶不說,還遇見了前男友,尤其可悲的是前男友的妻子和自己起了衝突,前男友幫的不是自己。
想起上大學時那些日子,想起自己和左家齊的點點滴滴,仲子夏眼淚又流了下來,心裏難過。曾經也愛過,不是嗎?怎麼人就能做到這麼絕情呢?
天色暗了下來,街燈亮了,昏黃的光線照在夜幕中,有淒涼的感覺。仲子夏呆呆的站在馬路對麵,隔著馬路看見V酒店在一片燈火中,很顯眼。
仲子夏看的出神,這個呆了半年的地方,很熟悉了,基本把它當家了,挺舍不得的。還有那個C21號房間,立澤森的專屬總統套房,那裏有自己和立澤森很多的回憶,想起每次他來巴黎,都會和自己在那張超大size的床上纏綿,臉紅。
就要離開了,仲子夏突然覺得自己一生都在漂泊,總是把一個地方不斷地從陌生變熟悉,再變的陌生。
這些年,她拚命地賺錢,拚命地想實現自己的夢,拚命地告訴自己不累,不能累。可是最近越來越覺得累了,想停下來了。漂泊的久了,真的累了,好想安定下來。她是個女人,也想像佩佩一樣,找個疼自己,愛自己的老公,生個可愛的孩子,過悠閑地生活。而立澤森會是讓自己安定下來的那個人嗎?
突然看見淩雪從酒店出來,直直的往馬路對麵走,很急切的樣子。本想上去問她怎麼回事,可她卻上了一輛黑色的跑車,車標顯眼。即使仲子夏再不懂車也知道這車不是一般人能開的起的。
車子就停在自己前麵一點。仲子夏好奇,以為坐在車裏的人是淩雪的男朋友,就往車窗裏望去。
可是這一望,仲子夏突然有天玄地轉的感覺,心裏空空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傻傻的看著那輛跑車揚長而去,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仲子夏淚眼模糊,很無力,有虛脫的感覺。
一陣風吹來,仲子夏打個寒戰。思維打結了,腦袋裏空空的,頭好暈。
明明知道自己此刻該回酒店睡覺,也許睡一覺就好了。可是馬路對麵的V酒店,怎麼離自己那麼遠呢?好像怎麼走都走不到。還有,明明自己想往C21走的,可為什麼最後躺在了自己的房間裏?
第二天,仲子夏病了,身體燙燙的,躺在床上很難受。她想,一定是自己昨晚吹了太多的風。在心裏鄙視自己,不是個摔不爛,炒不爆的鐵豌豆嗎?怎麼也如此嬌氣了?吹個風就發燒了。都怪立澤森,他把自己的身體養的嬌氣了。
想起立澤森,仲子夏眼淚刷的就流了出來。
仲子夏努力的回想,自己昨晚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淩雪從酒店出來,急匆匆的上了一輛高級跑車,抱著坐在駕駛位置上的那個人撒嬌,那人拍了拍她的背,然後踩油門走人。
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嘛,沒什麼的。隻是很不巧,坐在駕駛位置上的那個人是立澤森,是立澤森而已。